蕭韶笑道:“先不要說那麼難聽啊。以為我真圖你的瓔珞嗎?”
“你都收起來了,還說不貪?”
“要不我賠你這個吧。”
他從袖中摸出個未系纓的玉佩。
“我才不要臭男人的東西?”菀昭嫌棄道。
“環佩在身,養性。不戴也行,收著便罷。”他說。“你的瓔珞遲早還給你,我還得到韓大將軍那兒去。說不定又會見到裴舍人呢。”
原來他也是奉承韓蒼的人之一。
“大將軍近來怎麼樣?”
“自然是好的,聽說他不日就會領總管之職,當真是可喜可賀啊。”蕭韶笑道。
“是啊。”
比起擔心韓家,她現在更在乎怡園。馮堅和周夫人對這裡虎視眈眈,她想,他們更盯著怡園裡的珍寶。
“姑娘不去看太夫人?”
她想起來了,老夫人孃家人來了,劉氏在京裡也不算全無根基,依仗老夫人的家世興許還能搏一搏,讓怡園免於虎口。
“多謝提醒。”菀昭立即出了水榭。
哪怕失了瓔珞,她也不能失去怡園。
沒有怡園,就沒有她。
耽誤了近一個時辰,不知他們走了沒有。菀昭加快腳步回去,希望還趕得上。
“姑娘,您在這啊。”流丹跑的滿頭大汗。
“怎麼了?”
流丹氣喘吁吁地說:“老夫人正找您呢,說要您給親戚們行禮。”
“那快去吧。”
離那兒不遠了,菀昭慢下腳步。“不急。老夫人的親戚都有誰來了?”
她沒見過幾次劉家人,見了也是匆匆一面,叫不上姓名。
“聽說是衛尉卿及其夫人。還有其他的人。”
“衛尉卿!”菀昭驚訝不已。“不是說是諫官嗎?”
老夫人的親戚竟是掌握京師軍備的衛尉卿。
“是有位諫議大夫。”流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