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奉儀,蕭良娣。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那她原來是什麼人?”
她自知失言。
“貧家女子賣到蕭宅,因為姿色出眾被蕭家收養。”
倘若真是蕭氏,那麼後來的一切又該怎麼說。菀昭不禁笑她一生只是為人做了嫁衣裳。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不是秘密。”裴緒的話讓她清醒不少。“是太子的意思。”看她紋絲不動,卻像在琢磨什麼。
太子為蕭氏尋了個好母家。
不過,這似乎與朝堂密不可分。
“原是這樣啊。”
前世蕭氏佔盡上風,恐怕也與蕭博周脫不開。於皇帝來說,像她那樣的前朝遺族已沒有了價值,而類蕭氏的女子還會源源不斷地被送入宮廷。
“韓禎要回來了啊。”
裴緒莫名其妙地提起哥哥。
“是啊。”
再次日落了,東風掃過深叢,沉寂的老樹嗚咽。天降下寂色,蕭索裡離落著晚聲。
“玉奴,你不去爭,別人就會來搶。”
玉奴!這是她的已棄了的名字。他怎麼會知道?
“你?怎麼?”
裴緒淡然道:“我該走了。”
他拂袖而去,快步出了園子。
菀昭怔在原地,任憑東風拂面。
“姑娘。”畫黛喚她。
“平陽郡夫人來了嗎?”
“她在馮府見太太呢,不會到這面來看太夫人。”畫黛說。
菀昭長嘆,沒有直面裴緒的娘能讓她輕鬆不少。
“平陽郡夫人為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