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綺和戚淵走在繁華的大街上,周圍佈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兩人就這麼默默的並肩走著,沒有說話。
一匹駿馬從街頭掠過,尹清綺被戚淵護在懷裡。
疾馳的風掠過了尹清綺的發和衣裙,讓她眼裡閃過了一絲驚慌,但轉眼即逝。
戚淵一直注視著尹清綺的一舉一動,自和容夫人分開之後,尹清綺便異常沉默,戚淵知道她心情不大好,但卻說不出哪裡不好來,只能默默地陪著她了。
“這是誰家的公子?怎麼敢在京城裡隨便的縱馬馳騁?這要是撞到了人怎麼辦?”
周圍的百姓對著騎馬的少年指指點點,而尹清綺這時眼中也多了一抹探究,京城可不是什麼地方都可以跑馬的,至少這樣的街道是不行的。
戚淵正打算說明,旁邊有見過他的人卻說道:“那是幽國公家的小公子,叫做趙懷君,才從北地過來京城,所以行事未免張狂了些。”
周圍的百姓一聽說他是從北地來的,便緘默不語了。
天朝地域遼闊,是以北地是苦寒之地,到處都是冰天雪地的,還有不少的野獸出沒,而趙家世代鎮守著北地,每隔幾年便會送嫡系一脈的人來京城立足。
說是在京城立足,其實他們只是牽制趙家的工具罷了。
“走吧。”
尹清綺扯了扯戚淵的衣角,輕聲說道。
對於幽國公,尹清綺自然是有了解的,而趙家來的人,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地位,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的,做的這些事無非是用來試探朝廷的。
而現在的北地,儼然就是趙家的國度。天朝歷代皇帝都想要插手這裡,想要換上自己的人,架空幽國公,可惜沒有一人能做到。
而幽國公也一直往京城送著人,就像是一點兒也不明白,皇上打的是什麼主意一般。
朝廷和幽國公,就這麼相互對持者保持一個微妙的平衡。
“小公子!”
趙懷君不耐煩的回頭看了一眼小斯,嫌棄的問道:“你怎麼跟過來了?”
“小公子,您走的太快,小人怕您忘記帶錢袋了,所以送了過來。”
趙懷君冷笑一聲,說道:“給我送錢?我看你是過來監視我的吧?”
“小人不敢。”
這話自然是不敢明說,他受了家族的委託,要好好的盯著趙懷君的一舉一動,自然是不能讓他胡作非為,墜了幽國公的臉面。
“你臉上說出不敢,心裡卻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實話告訴你,如今我就是要過來看看,阿姐到底要嫁什麼人,那個叫做魏殊的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也敢去娶我家阿姐。”
“小公子,家主已經破例讓您來了這京城,您萬萬要三思而行。”
“三思?我都來了京城了,該做的事肯定都會
做的,至於你,若是不聽我的,就滾回北地去。”
小廝苦著一張臉,真怕他家少爺將他送回北地的,也就只能看著他一腳踹開了千葉的門,手裡揚著馬鞭,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
“聽說這千葉是有名的銷金窟,現在來看看也不過如此,就跟進自家後花園似的,無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