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神色不對,李詩雨從他手中拿過信件,粗略地看了看,狀似不經意地笑道:“慕白若是覺得為難,我便藉口身體不適,拒了便是。”
收到李丘洛的邀請,李詩雨心中極為歡喜,雖然李丘洛這麼多年一直是在利用她,可當真論起來,他是自己唯一能稱得上是兄長的人了。能與心上人成親,這般天大的喜事,女兒家都是希望能和兄長共同見證的。
只是見戚淵神情不悅,她便將喜悅藏了起來。
“無事,本也說過要去登門拜訪。”戚淵垂下眼簾,遮住了眼中的神色,手中不停地給李詩雨夾著菜。
“可以了慕白,我哪裡能吃得下。”李詩雨忙忙搖頭,不讓戚淵再給她夾菜,卻
是滿心歡喜。自打知道她身懷有孕後,戚淵對她就越發溫柔細心了起來。
戚淵笑了笑沒說話,趁著李詩雨沒發現,將手中的筷子打翻在地。趕緊起身去廚房拿了雙新的,戚淵才緩緩吃著東西。
用過晚膳,戚淵硬是要陪著李詩雨去外面走走。不想掃了他的興,兩人就出門去了。雖是接近傍晚,街上卻依舊是人聲鼎沸,叫賣聲不斷。
讓李詩雨在原地等著,戚淵去到了一家胭脂鋪中。妝容精緻的老闆娘看到有男子上門,趕緊迎了上去,面上的笑容諂媚:“公子可是要給娘子買胭脂?”
說著就開始自顧地,推銷上了店裡賣得最好的幾盒胭脂。戚淵卻是環顧了一週,緩緩開了口:“劉掌櫃可在?”
老闆娘面上的笑容僵了僵,而後笑著道:“我就是這店裡的掌櫃,公子不若進內室相談?”
說完就引著戚淵進了內室,待戚淵進門後便將門閂上,跪在了他的腳邊。
“太子爺。”這女子便是戚淵之前埋在幽州的暗棋,因為與京城鮮少聯絡,並未被李丘洛等人發現。這也是自她被四娘分到幽州後,第一次見到戚淵本人。
原以為戚淵已死,自己這個暗棋也就廢了,沒想到今日竟是迎來了從未登門的貴客。
“劉掌櫃請起,新皇登基,我已然不是什麼太子。今日前來是有一事,需得讓劉掌櫃出面。”戚淵虛扶了一把,說出了今日的來意。
“太……公子只管吩咐。“老闆娘起身後,恭敬地說道。
戚淵微微傾身,劉掌櫃附耳過來,仔細地聽他說話。
之後等到戚淵再次走出門的時候,手裡便是多了兩盒上好的胭脂。
等在街邊的李詩雨腿隱隱有些痠疼,正彎身拍打著,就看到戚淵手拿胭脂盒走了過來。
“慕白,你去了哪裡,怎的這般久?”李詩雨疑惑地問道。
戚淵將手中的胭脂盒展放在她眼前,獻寶地說道:“既是要成親,怎能少得了胭脂。老闆娘說這是店裡最好的胭脂,我便買了兩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