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對了柳掌櫃,這個新玩意,你有沒有想過取名字?”丁語芙似笑非笑,她心裡早就有了答案,只是為了柳掌櫃的面子,還是讓她先提個建議,免得好像自己凡事做主,傷了和氣。
“蘇夫人有什麼好的建議麼?”柳掌櫃淡淡一笑,問道。
“不如叫……朱顏春色吧。”丁語芙回答。
“一朱薄唇萬人酌,閨樓深處斬男禍。春風迎送十里香,尋芳未見無顏色。”
“好名字啊,柳掌櫃。”柳掌櫃看著賦詩一首的丁語芙,滿目都是崇拜。
看來真是山雞便鳳凰,自從丁語芙受到了太子的嘉賞,也略懂了些文采。
柳掌櫃暗自思索著。
“丁掌櫃,我一猜你就在這。”薛壇氣喘吁吁的闖進來,柳掌櫃見狀,連忙端上一杯茶。
“薛公子喝杯茶順順氣,您可真是有福氣。”
柳掌櫃連聲誇讚著,剩下的話並沒有說下去。
薛壇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臉懵懂的看著丁語芙。
丁語芙也顧不上解釋了,見到他這麼急,想必,家中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
“薛壇,你先說什麼事?”丁語芙問道,這時,薛壇才整理好思緒,娓娓道來。
“丁掌櫃,你也知道,你父親他身體一直不好,臥病在床,今日,我去到房內看他時,見他劇烈的咳嗽,便想要上前送完水,哪成想,你父親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薛壇嚴肅的看著她,滿臉的哀慟。
“父親病重,我連忙去請了郎中,那郎中來到家裡,只是搖了搖頭,讓我們準備後事……”薛壇越說越難過,不知覺便流下淚來。
“沒事的薛公子,我這……”丁語芙連忙看了柳掌櫃一聲,柳掌櫃心領神會,連忙叫賬房拿來幾十兩銀子。
“好妹妹,我這暫時的銀兩也不多,你先拿著,一會我便喚人趕往隔壁城的沈家錢莊去取,一回來就給你送去。”柳掌櫃將一個錢囊塞入丁語芙的手中,丁語芙也是連聲道謝。
“那就有勞柳掌櫃了,多謝,我和相公家中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丁語芙拉著薛壇,急匆匆的向家走去。
進了院子,便聽到芍藥的哭聲,泣不成聲。。
“怎麼樣了?”丁語芙上前檢視,丁老爺此時已經昏迷不醒,郎中在一旁勸說著,不斷地嘆氣。
“大夫,您快救救我爹,多少錢都行。”丁語芙看到丁老爺的樣子,也是心急如焚。
“唉,丁老爺這個病啊,治不好了。”郎中見狀,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丁老爺如今體虛身寒,盜汗,經脈紊亂,他拖得時間太久了,這病本就是需要滋補和療養,無奈他只是吃些淡粥清茶,根本供不上營養,現在啊,誰都救不了他了。”
“別啊大夫,你相信辦法。”丁語芙還是不依不饒,薛壇皺了皺眉,將丁語芙拉到身邊。
“語芙,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你父親病重,迴天乏力,這我是知道的,父親生病的這幾年,也始終沒有錢給他買上好的藥材治病,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