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殺威棒生生作響,沉悶的敲擊著地面。
“來的是什麼人?”嚴知府穿戴整齊,身上一塵不染,右邊袖口的位置空落落的,僅僅吊著一隻衣袖。
“老爺,這兩個人在外面哭著喊著要見您,還隨身帶著刀,請您查閱。”
說著,侍衛上前,將刀遞給了一旁的謀士。
謀士將刀放到桌前,薛壇明顯感覺到,嚴知府顫抖一下,看來以往病症落下的病根還沒好。
薛壇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大膽!”嚴知府也聽見了這聲笑聲,“公堂之上,豈有此理?有辱朝廷威嚴!”
說話間,嚴知府一拍驚堂木,隨手拿起身邊的罰籤就要扔下去。
薛壇縱身一躍,三步並做兩步,在那罰籤落地之前,一把將其抓住。
“刷。”
身側的官兵整齊劃一的抽出了刀,怒目而視,將薛壇和常磊兩人瞬間包圍了起來。
“放肆!你竟然敢接?”謀士指著薛壇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不知死活的混世祖,一副德行都沒有!”
大概是看到薛壇和常磊二人身上的衣著都不普通,將自己當成那紈絝子弟了。
“令尊是何許人?說出來讓我們聽聽,我也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能教育出此等不懂規矩的黃口小兒!”
“嚴知府,我怕我說出來,您再嚇尿了褲子。”薛壇冷冷的一笑,伸手將竹籤掰成了兩半。
“哦?”嚴知府頭也不抬,絲毫沒有畏懼的架勢,“那我倒是要聽聽,什麼人敢這麼跟我嚴知府說話!”
說著,嚴知府猛然站前身,怒拍桌子,在場的所有人都抖了三抖。
“呵,官不大,排場倒是很大。”薛壇和常磊二人交換一個眼神,“不認識我了嚴瓊?”
“你……你竟然敢直呼老爺的性命,來人,來人!”謀士還在大呼小叫的呼喊著,一邊伸手指著眼前的二人。
“給我把他們抓起來!”
“慢著!”嚴瓊一把拉住了謀士的胸膛,將其推到一邊。隨後,仔細的審視著眼前的兩位。
左邊的那個,
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右側的那人,嚴瓊總覺得在哪裡見到過。
“難道真的是踢到鐵板上了?”
嚴瓊小聲的嘟囔著,隨後否定了自己的這個念頭。
老子手中有幾萬精兵良將,朝廷也沒有要收回的意思,我怕他作甚?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而已。
心想著,挺起胸膛,似乎也藉此為自己壯壯聲勢。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讓我也聽聽!”
“我叫薛壇。”薛壇的臉色愈發的陰沉,殺意沿著薛壇蔓延開來,“振國大將軍,薛壇,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薛……薛壇?”嚴知府險些一屁股栽在地上,他當然記得,當初外敵來犯的時候,若不是薛壇,恐怕蜀州此時都已經淪為董鈺的後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