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子嚇得快要哭出來了,掙扎著抱住薛壇的胳膊。
“薛將軍,您聽我說。”
好不容易被放開,老鴇子喘了幾口粗氣,跪坐在地上。
“薛將軍,這真怪不得我,要知道,上次一戰之後,這海春院也受到了重創,光翻新就花了我十幾兩銀子,秦姑娘如今昏迷不醒,這海春院也沒有生意,我就,我就……”
“你就什麼?”薛壇一皺眉,臉上的陰鬱令人不寒而慄。
“我就將這處地方賣給了揚州知府,知府家裡大老婆管得嚴,他將此處盤下來,一得閒,就來我這嬉戲飲酒。”
“揚州知府?”
薛壇和常磊對視了一眼。
“他現在在何處?”
“他好幾天沒來了,說是京城有人在調查他,所以安分幾日,告訴我們隨時候著,有情況,就稟報給他。”
“這揚州知府,還真是會玩啊。”
薛壇的眼底一抹兇狠浮現,冷冷的盯著老鴇,“竟然把我安排在這的人都攆走了,好大的膽子!”
“說,秦姑娘現在在哪?”
常磊生怕薛壇一激動將老鴇子扔下去,連忙踹了她一腳。
“秦姑娘被送到東街的藥館去了,就那個成天胡說八道的老醫者。”
薛壇表情一怔,看來,他們對那大夫的成見還沒有消除。
“哼。”
薛壇一甩袖子,帶著常磊離開了海春院。
“我告訴你,今日的事,不會這麼算完,我會再回來找你。”
老鴇的臉上由驚慌變成冷靜,隨後,又暗自的笑了起來。
“去,找人通報知府大人一聲,他要的那個人來了。”
薛壇沒行出幾步,便來到了那家破舊的藥館。
藥館的牌匾已經被摘除,薛壇四處打聽了一下,說著梁辰山帶人衝進城中之後,城內老百姓傷亡慘重,都想要到大夫這看看,因為人數眾多,又沒有糧食,很多人還未來的及治,就已經死了。
那些活著的家屬認為都是這大夫只為有錢人看病,不管他們的死活,於是找了個機會,將這老牌匾摘下來砸了個稀巴爛。
薛壇嘆了口氣,扭身進到屋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