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
薛壇試探性的問著,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
“老先生?”薛壇皺著眉,又喚了一聲,進到裡屋,卻發現那老先生此時正在研磨著藥材。
“老先生,您看我是誰?”
薛壇湊近一看,老先生的耳朵上結著一層厚厚的血痂,殷紅的血痂殘酷的掛在耳朵邊緣。
難道說?
薛壇試探性的碰了一下大夫,他方才反應過來,緩緩的轉過頭,看著薛壇。
“薛……薛將軍?”
老人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哀慟的啜泣,“薛將軍你可來了,你交代老夫的事情,我沒有忘啊。”
老人的聲音有些沙啞而細微,想必是因為自己聽不到動靜而導致的。
“老先生,您的耳朵?”
薛壇咬緊牙關,聽了方才路人的話,薛壇也大概猜到了一二。
“我……聽不清。”
老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搖了搖頭。
“常磊,去取些紙筆。”
薛壇說著,吩咐常磊回身去大堂的櫃檯上取些筆墨來。
常磊點了點頭,這藥館的墨水已經乾涸,常磊為兩人研墨,讓他們方便交流。
薛壇一字一句的寫著,老先生則看完之後回應。
“我的耳朵,是那些人打的,沒有聾,只是愈發的不好使了。”
老人嘆了口氣,“秦姑娘還在裡屋休憩,期間有好多人想要上前來買她的軀體,用來結陰魂,但都被我拒絕了,才有的這檔子事。”
“您是說,有人要如此,您不同意才有了這樣的結果?”
薛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說人心險惡,但薛壇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到這種程度!
“您沒有報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