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卿一怔,心說:“原來是這個意思。還以為怎麼了。”笑呵呵道:“多謝顧堡主關懷。”嘆口氣道:“我每月俸祿有限,不能揮霍,若讓人家知道我每月大手大腳的,或許會有人說三道四。”
顧潛山道:“身子是自己的,管別人作甚?”
金飛卿笑道:“堡主灑脫,可我們身在官場,很多事情不能不顧及,身不由己啊。”
顧潛山問道:“總聽人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怎麼,你們這些官兒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一副“我不信”的樣子。
金飛卿好不容易等來了多聊幾句的機會,可以緩解氣氛,不介意多說一些,淡淡笑道:“人生在世,有幾個能真自在的。堡主,實不相瞞,家父乃皇城高官,我雖在外任職,若行為有差,被人抓了把柄,恐怕會累得家父名譽受損啊。”
顧潛山緩緩點頭,說道:“哦,原來是這樣。”頓了頓,問道:“金大人,令尊官職有多高啊?需要這麼小心翼翼的,方便告知嗎?”
金飛卿笑道:“堡主不是外人,自然可以相告。家父乃當朝丞相,金正道。”
顧潛山“喲”一聲,站起身來,拱手笑道:“失敬,失敬,金大人來頭好大啊。”
金飛卿也站起來,還禮道:“哪裡,哪裡,堡主不必客氣。不過子承父蔭,沒什麼好談來頭的。在這兒,我就是個縣令,不是大人物。堡主請坐。”
顧潛山復又坐下,笑道:“難怪金大人午間如此闊綽,當時我還擔心我們幾個吃了您幾年的俸祿,要找機會找補呢。”
金飛卿道:“堡主客氣了,幾道酒菜,飛卿還是拿得出手的。”
顧潛山動念,喝口茶後,問道:“哎,金大人,令尊身為一品大員,想必,上得龍庭,見得了當今聖上了?”
金飛卿點點頭。
顧潛山又問:“金大人可見過聖上龍顏如何?我這鄉野之人,對皇城中人物很好奇啊。”
金飛卿道:“自然是見過的。”
顧潛山問道:“龍顏如何?是美、是醜?高矮胖瘦?”
金飛卿勸道:“堡主,論及聖上,言談要謹慎啊。”
顧潛山笑道:“這天高皇帝遠的,也有人偷聽,向上告密嗎?”
金飛卿道:“那倒不是,我們食君之祿,對聖上自有一份崇敬之情,不敢褻瀆。”
顧潛山朗聲道:“我懂,這和我們江湖人拜武神一個道理。金大人,看你對聖上如此崇敬,想來,這聖上是個大大的明君了。”
金飛卿笑道:“聖上確實是難得的好君主。堡主大人,我書房裡有一幅聖上的畫像,可願隨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