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將軍,再打就打死了,右更大人說這樗裡驊暫時還殺不得的。”
幾人跪在了雍雲祈身前,這才讓失去理智的雍雲祈恢復了一絲平靜。
雍雲祈將皮鞭揮給了身旁的那大漢,又接過一旁之人遞過來的絲巾擦了擦臉上汗珠。
正擦著,只聽這時樗裡驊的笑聲卻傳入了雍雲祈的耳朵中。
“哈哈哈哈哈。”
雍雲祈彷彿有些難以置信樗裡驊這時還能笑出聲來,便轉頭走到樗裡驊近前,說道:
“你笑什麼?”
只聽樗裡驊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弱者才會為自己的失敗去找藉口。
若不是你的父親,若不是你貴族的身份,你此刻早已經被處死了百次、千次了。
我笑你愚昧卻自以為聰明,蠢笨卻誤認為高明,殊不知你只是一具被利慾薰心的行屍走肉罷了。”
雍雲祈一聽,不怒反笑說道:“妄你還是貴族之後,難道不知道這天下都是我們的嗎?
縱然我錯了一生,敗了一世,那又如何。
我還是貴族,還是右更的繼承者,還是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左右大秦國運的人。
而且你別忘了,你口口聲聲所痛罵的貴族身份,卻也正是你至今仍舊能苟活於世的唯一原因,若不是趙之海,你現在也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樗裡驊,雖然你是我見過最討厭的人,但我現在卻是不會殺掉你的。
實話告訴你吧,不論趙之海如何反應,我都會北上接管你的縣城,留著你只是拖延一下趙之海的注意力而已。
待我取了河西全境,到那時便留你再無用處,也是你的死期了。”
雍雲祈得意洋洋的說罷,便認真的看著樗裡驊,他想看著樗裡驊的絕望,看著樗裡驊痛哭或者辯解,無論哪種結果都會讓他獲得一絲滿足感。
果然,在雍雲祈說罷後便聽樗裡驊又說道:
“我曾言過,樗裡恥於和你們為伍,但我笑你愚笨,你卻仍不自知,還想北上取河西全境。
哈哈哈哈哈,當真是可笑之至。”
聽到樗裡驊再次笑道,雍雲祈便覺得哪裡有些不妥便問道:
“你又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