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樗裡驊的堅韌雍雲祈顯然並不意外,他揮了揮手,刑堂內的人都紛紛施禮退了下去。
“樗裡校尉,你我都是聰明人,如此堅持只不過會讓你多受些皮肉之苦罷了。
何必呢。
倒不如按照我說的,親手寫上你與趙之海合謀勾結叛軍意欲謀反的狀子,我便讓你痛快的去見你爹孃可好。”
雍雲祈說罷,便看著仍舊默不作聲的樗裡驊哈哈一笑,便站起了身走到了樗裡驊近前來。
“當初我為蕭關將軍之時,並未聽說過你,想來你或許只是個無名之輩吧,但你這兩年間領兵所做之事卻是讓我們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現在,你的名字已經傳遍了大秦,就連我家中的婢女都在問我和你認不認識。
知道國君在朝堂之上喚你做什麼嗎?
小瘟候。
這可是天大的殊榮啊,國君覺得,目下能夠力挽狂瀾將戎人趕走的唯一希望便是你了。
你高興嗎?樗裡校尉。”
說到這裡,雍雲祈突然拿起樗裡驊身旁火爐中被燒的通紅的烙鐵,對著樗裡驊的胸口便摁了下去。
隨著烙鐵與面板相交時響起的“呲呲”聲,一股青煙順著樗裡驊的胸口緩緩升起。
樗裡驊痛的大叫一聲,但隨後他便咬著牙抬起了頭,死死的盯著雍雲祈。
“哈哈哈,你肯看我了,我知道,你從心裡便看我不起,你們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因為我丟失了蕭關,因為我連那些叛軍都打不贏。”
說到此處,雍雲祈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咬牙切齒的說道:“可那能怪我嗎,蕭關城下,我率兵殺了戎人的萬夫長 ,可那些叛軍們卻裡應外合,偷襲了蕭關。
徐昌城內,那些百姓都幫著反賊守城,雖然明面兒上看起來我軍與反賊兵力相當,可實際上,那徐昌算上百姓可是有八萬人在守城。
這些你們都知道,卻沒有一個人為我說話,只有對我無盡嘲諷和謾罵。
我自幼跟著方元恆學習兵法韜略,如果他們肯與我列陣廝殺,誰又能敵的過我。
所以看見你,我便更為憤恨,因為你得到的,卻是本因屬於我的東西。”
說完後,雍雲祈丟掉了手中已經不再冒煙的烙鐵,又抄起皮鞭向著樗裡驊抽了過去。
一鞭、兩鞭、三鞭。
也不知雍雲祈抽了多少鞭,直到門外的人再也看不下去,這才紛紛跑了進來對著雍雲祈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