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揚唇角勾了一下，放下東西，順便在她的腦門頂上揉了一把。
季思染側身想躲開來著，正準備躲的時候，他卻很快收回了手。
“開鎖的人大概一個小時後到，你有足夠的時間享用早餐。”
霍祁揚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拉開椅子，在她對面桌下，修長的十指交握，擱在桌面上，靜靜的看著她。
季思染感受到頭頂來自他的炙熱目光，剛咬下的一口三明治突然梗在了喉嚨裡。
“額，咳咳咳咳！”
“喝水，吃個三明治也能吃成這樣，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霍祁揚皺眉，當即俯身，越過桌子，將自己面前的水杯遞到她面前。
季思染咳得臉頰通紅，想都沒想就接過來大口灌下，喝下去兩口之後才猛然想起來這是他的水，於是沒忍住，又給噴了出來。
“噗——！”
霍祁揚正好被噴了個正著。
清雋的臉頰上，水滴正順著他的下顎線滴滴答答的往下滑。
“……”
霍祁揚緩緩抬頭，目光深沉陰霾的看她。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季思染當即放下水杯，抽過桌上的紙巾，顫巍巍的替他擦臉。
霍祁揚皺眉，從季思染手裡接過紙巾，站直身體。
“我看你就是故意等著這一下發洩的吧？報復我剛剛看光了你？你別忘了你昨晚不也照樣把我給看了？”
“我……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季思染原本是想解釋自己沒有惡意報復，但越聽霍祁揚的話，她越懵圈了。
“我什麼時候把你看了？你別隨便汙衊人！”
被看光已經是她吃虧了，這下還要往她腦門頂上扣一個鍋？季思染那絕對不答應！
霍祁揚雙手環胸，落坐在椅子上，意味深長的眯著眼眸看她，淡淡道：
“是嗎？那昨晚偷偷摸進我房間的人……難道不是你？”
“你……”季思染被說中，話語一下支吾起來，她愣了好半晌，想到昨晚自己看到的畫面，才反駁道：“當時是你自己不穿上衣出來的！怪不得我！”
“嗯，是怪不得你。”霍祁揚一本正經點頭，然後悠悠道：“這麼說得話，今天早上你自己沒有整理好自己的領口，也怪不得我。”
“……”季思染語滯，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惱的不行，卻說不上話來。
“行了！別矯情了！一人看一次扯平了！我不跟你計較，你也別小心翼翼的記在心裡了！”
霍祁揚挑眉，靠在椅背上，歪頭，壞壞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