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場如此強大的人,整個宴會,除了周承宴,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周承宴閒庭信步般從沈亦軒的身邊走過,慢慢坐到喬艾身邊。
只見他一隻手插在褲兜裡,一隻手輕輕環過喬艾的肩頭攬向自己,兩條修長的大長腿隨意交疊在一起,目光犀利地落在沈亦軒的臉上,薄唇輕啟,一字一頓,“我當是誰?原來是沈少爺啊。怎麼,家裡人又把你給放出來了?”
這意思,一出來就亂咬人?
沈亦軒本身也聽不懂,再加上一看見周承宴,早就被他的氣勢壓的大腦一片渾沌,但是還死撐著,“是我,怎麼了?我今天可是被顧家下請柬給邀請來的。”
“哦——那麼久沒出來過,今天的宴會感覺怎麼樣?沈少爺玩的可還稱心?”周承宴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
要不是因為今天是艾艾的主場,怕攪了宴會的氣氛,還能讓你這麼好好地說話?
“還行,宴會倒是——”
沈亦軒簡直是不經過大腦就說出來了,然後才發現自己差點兒被周承宴帶跑了。
他煩燥地晃了一下腦袋,才想起來自己是來為顧悠悠出頭的,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在周承宴面前示威一下,以後好有跟顧悠悠表白的資本,所以硬著頭皮說道,“不是,那個、我、我是來為悠悠打抱不平的——”
“亦軒,你怎麼跑這兒來了?”突然沈月急匆匆的跑出來打斷了沈亦軒的話。
“姐,我是來找他們評理的。”看到沈月出現,沈亦軒好像有了靠山似的,又裝出一副俠肝義膽的樣子。
“沈小姐,令弟現在能耐不小。連我老婆什麼時候認祖歸宗他都要過問過問。”
看到沈月出現,周承宴這才把話轉到正題上來,跟那個二桿子浪費唾沫星子,他可不屑於此。
周承宴面無表情,語調不陰不陽,明顯已經在向周圍的人警告他的心裡已經很不爽了。
而且,但凡周承宴在的地方,從來都不缺少觀眾。
自從周承宴坐到喬艾身邊,今天主場的這對兒伉儷共同面對著一個氣勢洶洶的人,早就吸引不了少的人聚攏過來一探究竟。
而且,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
“這是怎麼回事?”
“那是沈家的少爺。這不把周少和他老婆給得罪了嘛。”
“膽兒夠肥啊,連周少也敢得罪。”
“誰說不是呢,這下有的好瞧了。”
沈月見事情已然鬧大,圍觀群眾也都認出了沈亦軒,馬上亮出最端莊優雅的笑容,用溫婉的聲音說道:“周少,真是不好意思,亦軒他不太會說話,一直都是詞不達意的。
可能跟你們說話沒說好,讓你們誤會了,他怎麼可能過問周夫人認祖歸宗的事情呢? 是吧,亦軒?”
說著,像是一個十分寵溺自己弟弟的姐姐那樣,看向沈亦軒。
這話、這表情,在別人看來,都是姐姐為了護著弟弟,給他找一個託辭,讓弟弟就著臺階下,認了個不會說話也就得了,省得得罪了周承宴吃不了兜著走。
而沈月自己的心裡,卻另有一套如意算盤。第八書吧
如果沈亦軒認了不會說話,最起碼不會把周承宴得罪那麼死,而沈月本人在周承宴以及B市各個名流面前也落得個待人處事能力強的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