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她那個就愛悶聲不吭幹大事的爹還真有可能會做。
不過就算如此猜測,顧蒔甜也並未跟顧老夫人提起的想法,就讓她爹繼續悶不吭聲的算計人吧。
“這倒也是,父親向來不愛管理這些事情。”顧蒔甜大大方方的給她爹貼上一個不愛管理庶務的標籤,這才繼續問道,“老夫人告知本宮此事,是想要求什麼?求醫?”
顧老夫人有瞬間的心動,卻又很快放棄,道:“老身不求醫,老身只求娘娘看在二房要絕後的份上,日後能留老二一條命。”求醫?若是求醫有用的話,她早幾年還風風光光之時,就會豁出去求到當時的皇后娘娘跟前了。可是老二那個孽障當初在外找的外室下手太狠,那虎狼之藥喝下去之後,完斷了他的後路。
顧蒔甜輕笑出聲:“老夫人這話本宮就聽不懂了,之前買兇殺人之事也不是二叔做的,本宮也並未遷怒二叔。日後只要二叔安安分分的,本宮只看在同為顧家血脈的份上,也不可能去動二叔,何來饒了二叔一條命的說法?”
她面上笑眯眯,眼底卻是帶著幾分審視的看著老夫人:“難道說,二叔這是打算要做些什麼對不住本宮,甚至是對不住朝廷的錯事不成?”
顧老夫人心頭微跳,連忙道:“娘娘誤會了,老身並無此意。只是老二那人性子弱,又沒什麼主見。老身也不能一直拘著他連門都不讓他出,所以也是擔心他在外邊被人蠱惑,做出點沒頭腦又得罪人的事情。這才先求到娘娘跟前,也不求其他,只求留他一條命就成。”
顧蒔甜輕笑一聲,道:“若是如此,老夫人儘可放心。二叔若是不犯那等通敵叛國的大罪,本宮自然也會看在顧家血脈的份上,至少也會留他一條命。”
顧老夫人知道她所說的話肯定也有水分,但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求到顧蒔甜的頭上。
顧蒔甜笑盈盈的道:“話說到這份上,不如老夫人說一說用來交易之物。在商言商,既然是要做交易,本宮也得看看老夫人的籌碼值不值得本宮給出的承諾。本宮醜話也得說在前頭,若是老夫人的籌碼不夠看,本宮先前的承諾立刻就無效。”
顧老夫人早已知道顧蒔甜對她和二房都沒有丁點親情,當下也不廢話,將早已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
雲一上前一步,將東西接過來之後,先開啟檢查了一番並無不妥當之處,這才遞到顧蒔甜跟前。
顧老夫人給了一個小巧的木箱子,裡邊裝著的是幾張薄薄的紙。看紙張都有些發黃,顯然也是有些年頭了。
顧蒔甜原本的漫不經心,在看到紙張上的東西之後,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一共有三張紙,這三張紙上所記載的東西部相同。顧蒔甜盯著這三張紙看了許久,再抬頭之時眼底也多了幾分複雜之色。
“老夫人這是打哪來的這東西?”她沒說真假,彼此都是心知肚明之事,她若是強行說這些東西是假的,只會丟自己的臉面。
顧老夫人卻是道:“娘娘無需詢問來路,這種東西來路自然也不可能正當。老身只想知道,這三樣東西,值不值得換取老二一條命?”
顧蒔甜定定的盯著她看了片刻,最後緩緩的點頭。
“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