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奈良頻頻發生異動,我一直覺得高松冢可疑,不過我的叔父告訴我擁有日本皇室血統的人不能接觸高松冢,我試著靠近過,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光谷滕一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看來還得從命案入手。”
松野教授點了點頭,“加藤稚生這小子很不老實,我聽說靈異殺人的幌子就是他讓人散佈出去的。”
“所以那棟大樓裡真的有發生過靈異的事情嗎?”紀寒向朝海幸子問。
“聽在裡面幹活的民工說確實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不過,”朝海幸子頓了頓,“好像那家壽司店也很不正常。”
“你是說那棟大樓對面那家?”
“嗯,”朝海幸子點了點頭,“我去過幾次,他們的老闆娘有些反常。”
“有嗎?”紀寒用手託著臉,像是在回想我們上午去朝海壽司店的情形。
“女生的直覺。”
“那就從那家壽司店入手吧。”松野教授說。
朝海幸子和光谷滕一都表示沒有問題,紀寒也點了點頭,我特意抬頭看了他一眼,那天紀寒帶著我回壽司店取了一件東西,顯然松野教授並不清楚這件事情。
很快飯前的談話結束,松野教授示意我們可以品嚐他為我們精心準備的日式套餐了。
“吃刺身在日本是一件很講究的事情。”潮海幸子說。
紀寒點了點頭,“日本料理講究,多品目,每品“少而精”。所以,在日本,要吃完一品,撤走空盤,然後,再上下一品。”
“所以我們必須要吃完這道馬肉刺身才能上下一道菜嗎?”我苦著臉問。
“當然,”光谷騰一笑著說:“林先生可要趕快吃,不然我們就來不及吃下一道菜了。”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松野教授告訴我,在日本人共同進餐時,很忌諱兩個人同時夾一個菜,因為日本古代收拾死人骨頭時就是兩個人一起夾,所以,那個共同夾的動作在日本人眼裡看來很不吉利。
雖然馬肉刺身我不是很喜歡吃,不過日本人上菜的順序確實好像十分講究的樣子。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日本料理,上菜的順序通常先上抹茶或麥茶、前菜基本都是各種塩漬小菜,如煮毛豆、塩烤銀杏、蔬菜沙拉、刺身、壽司、清酒或日本燒酒等;其次是海鹽炭火烤魚、烤串、日式蒸雞蛋羹、松茸湯或味噌湯、炒蕎麥麵、煎餃子、章魚小丸子、湯泡飯等;最後會上日式拉麵和甜品。
當然這些菜都是松野教授為我們精心準備的,我不確定別的地方是否也是這種上菜順序,不過可以肯定,居住在日本的人對自己的生活總是十分嚴謹。
吃完馬肉刺身後我決定先喝一碗湯,可是碗裡好像沒有湯勺。紀寒小聲的提醒我,在日本喝味噌湯是不用勺子的,而是用筷子夾裡面的食物,直接對著碗喝。而且筷子夾菜後,要橫放在靠近自己的一側,放在筷子支架上,而不要將筷子插在飯裡,因為這在日本那是祭祀死人的做法,也不要筷子尖對著對面的人。總之十分繁複,我吃的很壓抑,整個晚上我都像在學習禮儀課一樣。
“我想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吧?”松野教授起身說道。
“老師還有其他的安排?”紀寒詫異的問。
“我拿到了一些影像資料,是關於命案的。”
說著,松野教授讓服務員開啟包廂裡的投影儀,商務包廂內會時常預備這種東西,很多人習慣在飯後來談論一些商務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