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墓手鐲冷冰冰的掛在手上,半天沒有反應。
朔寧嘆著氣說:“昨天晚上就應該問清楚那老傢伙怎麼來操控天墓刀,現在倒好,手裡拿著寶貝卻不會使用。”
朔寧在院子裡正唉聲嘆氣,忽然發現有一對青年男女從坡下走上來。
二人走上來看到了渾身汙泥的朔寧,皆是神色詫異,青衣男子走上前問:“閣下是誰,怎麼會在這毒山裡?”
朔寧打量眼前的青年,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說話雖然斯文禮貌,但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不像普通人。“我還想問你呢,你們又是誰?是怎麼進哭喪山來的?”
能進入佈滿毒障蛇蟲哭喪山的人,哪一個又是普通人呢?
常年不見人影的哭喪山這幾日是怎麼回事?黑龍破陣而亡,天墓刀出世,鬼醫性情越發怪異,莫名其妙出現一位天機老人又莫名消失,如今又出現一對年輕人來到哭喪山腹地,真是怪事連連。
青衫男子說:“我們是長生谷門人,在下曹逸,這位是舍妹曹靜姝。”
曹靜姝生的五官玲瓏,樣貌俊美無比,但說起話來語氣非常嬌橫,“你是一個人住在這裡,還是有別人一起,霍一鳴你認不認識?”
朔寧是第一次聽說霍一鳴這個名字,“不認識,你們找人怎麼找到這裡來?你看這裡像是人住的地方嗎?”
曹逸說:“就是因為這裡不像是人住的地方,我們找來的,鬼醫賀一鳴你不認識?”
朔寧聞之臉色一變,“你們是找鬼醫?”
曹靜姝杏目圓睜,一把抓住朔寧的衣領叫道:“剛才還說你不認識,現在一提鬼醫臉色都變了,你是不是知道他的下落,說!”
朔寧看這情況,就知道長生谷門人是來找鬼醫算賬的,他本是想將鬼醫的事情告訴長生谷的人,好讓他們收拾鬼醫替自己出口惡氣,但看著曹靜姝蠻橫的舉動作,朔寧倔脾氣上來,又不肯說了。“你把手給我放開。”
曹靜姝唰的從袖中抽出一柄短刀抵在朔寧的脖子上:“你不說姑奶奶割了你的脖子。”
曹逸忙拉住曹靜姝的手腕,制止道:“先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曹靜姝看著朔寧,朔寧也看著她,二人憤怒的目光已經在空氣中打了起來。
正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鬼醫拄著棗木手杖從木樓後面慢吞吞走了出來,兩隻綠狗跟在後面,皆是低吼連連,隨時發動攻擊。
曹靜姝看見鬼醫這才放開朔寧叫道:“老傢伙,終於讓我們找到你了,趕緊把獸合神鼎交出來!”
鬼醫冷笑著走上前來,看了一眼曹靜姝,又打量著曹逸,神色裡滿是不屑,“長生谷裡的人都死絕了嗎,派兩個還沒脫毛的小崽子就想來對付老夫,真是笑話,笑話!”
曹靜姝聽這話氣的臉色都青了,右手一抖在空氣中變出條黃絲帶,衝著鬼醫脖頸繞去。
鬼醫抬起眼皮,眼中綠光只是閃了一下,衝他快速飛來的黃絲帶瞬間失去了力道,疲軟著飄落在地面。
曹靜姝一招失效,心中更是大怒,雙掌一推,從空氣中頓時飛出數十道五顏六色的綵帶,如春季裡綻放的白花一般絢爛。
綵帶如鮮花般美麗,氣勢卻如決堤的洪水般兇猛。
鬼醫手中棗木杖在空中點出,鐺的一聲擋住數十條綵帶的攻擊,高聲說道:“小小年紀居然修煉出了七彩神訣,難得,難得,但你們遇上了老夫只能算你們倒黴,我就趁機將你們也給煉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