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曲直斂著眸子,輕輕解開蘇靈喬手上已被血液染紅的布條。
用乾淨的布給蘇靈喬手心的傷口擦拭著血跡,在擦掉血跡之後,傷口就露了出來,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後,墨曲直的手停下來。
過了一會兒後,才溫和地問道,“疼嗎?”
“不要緊的,只是小傷口,大師父您不必特別給我上藥包紮。”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到麻痺作用,還是大師父太溫柔了,她絲毫感覺不到手心的疼痛。
聽到這個答案,墨曲直反而微微蹙了一下眉心。
蘇靈喬醉得暈乎乎的,並不是很難看清墨曲直的神色,大師父已經開始包紮了,她也不好再特意收回手,就端正地坐著。
等包的差不多了之後,墨曲直才再次打破了沉默。
“不是讓你在外面等著嗎,怎麼進來了?”
“我聽見大師父屋子裡的聲音了,就想來看看。”
解釋的同時,蘇靈喬目光落到了放在一邊的碎片上,藉著微弱的月光,看到碎片上血跡。
她的傷口上的血跡被大師父擦乾淨了,不可能是她的,而且那碎了的瓷片是大師父剛才拿在手裡的。
意識到怎麼回事後,蘇靈喬就皺起了臉。
“大師父為什麼不點上油燈?”
墨曲直目光一頓,等將蘇靈喬的手包紮好後,就站了起來,“我送你回去。”
蘇靈喬抿了一下唇,她現在雖然是暈乎乎的,但是還是能直覺大師父的異常。
籠罩在夜色中,隱藏在黑暗中的大師父,很迷糊,讓她看不真切。
在勉強站起來後,蘇靈喬就朝墨曲直伸出了手,“大師父,讓我看看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