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我是個懦夫,陸續躲在樹的迷宮當中不敢出去,直到某單方面闖進樹迷宮將我拉出來,我才驚覺本來人不知,鬼不覺當中我已經有了如此多的同伴。”女孩露出一絲淺笑,“我很想謝謝他,但惋惜我始終都不會能謝謝他了,那痛徹心扉的痛我也體會過,但我仍然決意提升,直到在某一天再次的遇到他。”
女孩頓了一下,語氣消沉,“哪怕其時他已經不是他了。”
昂熱不曉得該怎麼樣描述女孩這句話的情緒,那好像包含了一切的悲慟與憤懣,有愧疚與自責。女孩說他決意他要繼續提升,可很明顯他在騙著自己。他無法忘掉身邊的人,就猶如昂熱無法忘掉自己的戰友與老師,他是復仇者,可以將冤仇集中在龍的身上。可讓女孩始終都無法見到身邊的人的人又是誰呢?可以讓女孩發出如此感嘆的那單方面,又是何許人也呢?
昂熱以為他已經將女孩的全部質料都查的清清楚楚,將女孩的性格摸的白白,可現在他才曉得,他完全就不打聽柳震,就猶如井底之蛙,看到了天際以為天際就猶如井口那麼大,直到死去也是如此認為。
“看來你順當的獲取了實行部部長的鐘情。”昂熱貼心的轉移話題,“接下來你準備如何辦?”
“龍的預言當中所提到的世界終末我很留心,僅憑光劍大約還不敷,我需要一把可以發揚氣力的兵刃。”柳震說。
“你終於決意拿真劍了嗎?”昂發笑,還記得他某次賭輸了帶著女孩去看星球大戰時女孩就嚷嚷的要一把光劍的可愛表情。
“如果砍龍的話,只要光劍就夠了。”柳震喃喃自語,“可這次我需要砍的並非是龍啊。”
“是什麼?”昂熱獵奇的問。
“殞命。”
這個字眼一出,昂親熱中枉然升起一股悲痛,他體內龍的血脈與柳震吐出的字眼產生了共鳴,某種幻視發現在了昂熱的腦海當中,那是一頭黑色的龍,它偉岸的身軀覆蓋了整個天際,背上載滿了無數神的屍骨與英豪的靈魂,它飛過黑色的荒野,荒野當中流轉著如河流一樣的血,這頭龍哀嚎著,像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亦大約是為英豪與神魔感應悲慟。
這頭黑龍飛入了世界的止境,跌入了深淵當中,昂熱明白看到了,這頭黑龍在最後回頭,那熊熊燃燒的黃金瞳當中所蘊含的並非是清高與不會一世,而是悲憫。
昂熱不自發想要落淚,但他的淚早已流乾了。他默然許久,最終嘆氣。
“如果你想要去找武器,我這裡有合適的。”
“什麼?”
“七宗罪。”白叟一字一頓,恍如鐘鳴。
校長帶著女孩近乎走遍了全部導師的辦公室,在這個時代施奈德部長陸續跟著,他陸續用質疑的目光看著校長,總感覺校長如此踴躍的將女孩說明給別的傳授便是為了讓女孩從他的身邊離開,於是他必然要跟著,他的身子方才病癒,本該去做一次滿身檢查,但他沒有,他將全部的建築再次套在自己的身上,偽裝成如本來那般病怏怏的樣子,便是為了疑惑那群愚笨的傳授,然後跟在校長與女孩的背面,盯緊他們,精密的動作、完善的計劃、不存在失敗!
可最後施奈德部長或是離開了,因為時間已經到了黃昏,他不得不去處理事情,他將他的事情放下一成天便是為了盯緊校長,現在夜晚了傳授們也該去睡覺了,就算校長想要找別的傳授也不該在這個時間點,因而施奈德部長心滿意足的走了,還順手塞了個糖給柳震告訴他這是他所收藏的極品,傳授都買不到的!
校長指著卡塞爾學院的一角,雖然到了夜晚可那邊卻亮起了最亮堂的燈,好像有人在狂歡。
“那邊凱撒正在開著宴會,不去看看嘛?”
“凱撒是誰?”女孩問。
“卡塞爾學院的門生會會長,一個驕傲的人,也是一個頗有天賦的人。精英中的精英,學院當中僅有的兩個A級血統混血種,生成就被他的家屬所看好,認為是可以同一世界的人。”昂熱說,“另一個A級血統混血種是楚子航,現任獅心會會長,凱撒的死對頭。你沒有提升解放一日,否則你就可以親眼目睹他們有多先進了。”
“我聽曼斯坦因傳授說過解放一日的事情。”女孩說,“聽說這兩個你所驕傲的門生被路明非一槍一個幹掉了?路明非便是昨晚男孩吧?他是什麼血統?”
“S級。”校長的口氣不痛不癢,可女孩卻敏銳的聽出了他發自內心對名為路明非的男孩所產生的驕傲,“學院唯一。”
“我大約曉得你們為什麼會被龍族壓著打,像是熊孩子打野山公那般了。”女孩深深嘆氣,“你們可以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大約是被神所呵護的吧。”
“你什麼用途!”校長不滿了,“明非很強的,明非超強的!他是個好門生,無比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