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如此胸襟,怎能不叫人欽佩?李某一身白衣,安敢不以死效命?”李延年接過印章,深深一拜。
說完又向西方遙遙一拜,“謝陛下隆恩!”
秦城扶起李延年,笑道:“可惜先生有傷在身不能飲酒,否則本將定要與先生一醉方休!”
李延年笑道:“大丈夫當飲則飲,何懼些許皮外傷?大將軍若是肯賞臉,便與在下共飲一樽!”
“好!”秦城大笑,“那就一樽?”
“就一樽?”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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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延年的帳篷出來,已是月明星稀。
行遠之後,柳木好奇的問秦城:“你真敢將南軍的排程權分一半給李延年?”
“你說呢?”秦城笑著反問。
“你授了人家軍師之職,又給了印章,那可是實打實的權力了。”柳木道。
“南軍軍令,不可能出自兩人之口,只能出自一人之手。而那個人,只能是本大將軍。”秦城道,“李延年要想排程南軍,能不經過我同意?我若不同意,便會讓他去修改軍令。若是如此還不行......自然是我說了算。”
“那你今日的行為不是畫蛇添足了?日後若是李延年看出你不信任他,他豈不心寒?”
“非也,我今日之所以授他軍師之位,就是對他的信任。若是他日後的決策都正確,有你我一起作評價自然能夠看出來,我也自然不會為難他,他也不會感受到我對他有太多制約。這便是我對他的信任。若是他沒有這個能力,提出的決策還時常受到你我的否定,那就是白費了我對他的信任,那軍師之位,收回來又如何?”秦城沉聲道,見柳木似懂非懂的點頭,便繼續道:“用人不疑,這話說來好聽,但這世上從來就不存在沒有監督的用人,對掌權者來說,越是用人不疑,便越是說明監督力量的強大;對被用的人來說,用人不疑,只不過是他們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如此而已。”
“......原來如此。”柳木緩緩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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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兩王聯軍進攻大名城。
戰事慘烈。
彼時,大名城城牆上指揮排程全軍的,除卻一身紅袍黑玄甲的秦城,還有一襲青衫的李延年。
一文一武,亦文亦武,相得益彰。
而公孫敖,卻不知在哪個角落裡借酒消愁,喝得爛醉如泥。
正是此時,距離大名城三千里之外漠南草原,漢軍騎兵和匈奴騎兵正結束一場大戰。
北征漢軍東路軍統帥樂毅,指揮兩萬四千驃騎軍、八千朔方虎賁鐵騎、五萬北軍精騎,與伊稚斜率領的二十餘萬大軍,在高闕關之外的千里草原上,激戰一日,至黃昏時兩軍收兵,各自後退十五里。
與此同時,北征漢軍西路軍統率李廣,率關西軍精騎兩萬,北軍精騎七萬,與匈奴自次王趙信率領的十餘萬匈奴大軍,在河西一線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