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因為身高太高所以半條腿掛在外面這個樣子也讓林冬陽覺得有點好笑。看琴酒閉著眼睛的樣子良久,林冬陽才反應過來,將視線挪走沒多久又返了回來。
很不像俄羅斯人,很不像是四十三歲,甚至於很不像是個殺手特工——不過也是,沒人會長成適合當個殺手特工的樣子,皮爾斯·布魯斯南除外。
很年輕,長發披下的現在看上去甚至於好像還有點柔美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那件黑風衣,大概走在街上很容易被女孩子搭訕。
很奇怪,這樣一張明明應該是很顯眼的臉,卻會淹沒在人群中,想要回憶都變得很難。
看到滑落下來的毯子林冬陽下意識伸手抓住,重新想要給琴酒蓋上的那刻卻感覺到自己猛地被扣住喉嚨,隨即像是天旋地轉般被狠狠壓在了沙發上,手被扣住的同時也被迫扭著按到背後、根本無法動彈。
“厲害,厲害。”
“……抱歉。”
聽到林冬陽棒讀一樣的誇贊琴酒像是笑了笑,低頭看著她眯起眼睛:“哪怕是冬眠的熊也不要靠近,誰知道它會不會因為缺少過冬的脂肪醒來,把獵人吞吃入腹、”
“那你是覺得在這裡我給你毀屍滅跡很方便,還是覺得我和你們這些人一樣能空手和西伯利亞大倉鼠搏鬥?”
林冬陽聽著琴酒的聲音,立刻決定服軟:“抱歉是我的問題,打擾到你了。我這就去睡。”
“這樣不也挺好的。”
“啊?”
她手都要麻了,和她說這樣挺好?
“你別忘了,我來到這裡別人是怎麼想的。”
“……”
用著死魚眼盯住對方,發現琴酒臉上的隱約笑意林冬陽更是白眼一翻:“那動作快點,咬,咬深點,免得下次還要再來。”
“你怎麼不說直接紋個痕跡在你身上?”
“那太過頭了吧?”
看他慢慢低下頭的樣子林冬陽猛地閉上嘴,心跳如同錘鼓一般跳動著,彷彿在下一秒就要破口而出。琴酒的銀色長發和她的黑色交錯在一起,看上去莫名讓她有種是陰陽魚在互相交融的錯覺。
“阿納——”
肩膀上傳來了略顯沉重的壓力,林冬陽感覺到自己被捏著的手已經放開,整個人反而像是被擁抱住了一樣,被眼前的高大男人徹底扣在了懷中。
“睡吧。”
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帶著嘆息與難以察覺的溫柔輕輕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臉。
“睡吧,我的索妮絲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