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還沒有這種感覺,偏偏她莫名想到了彷彿是在拒絕一切的琴酒。好像有那麼一瞬間,她開始有點理解他了。
如果說她是快要被“醃入味”,選擇徹底融入來湮滅自己原本“林冬陽”的存在感,那麼琴酒則是拒絕一切來保證和他人的不一致。
保證自己還能夠不忘記,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不過在林冬陽看來,夜晚酒廠裡的各種勾心鬥角和白天的會社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一方是不小心一點就會掉腦袋,這邊只是單純的因為職務或者錢財開展辦公室政治,簡直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而且這種辦公室鬥爭,也鬥爭不到她這個技術人員身上。
有一門技術在身,去哪裡都能有活路——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這件事情果然是經過多年實際驗證過的硬道理。
偶爾休息的時候看著分到自己工位上的能量棒,林冬陽就在想紫皮糖的味道到底和士力架有什麼區別。
好像都是外面巧克力,裡面放著花生夾心的樣子,味道的區別應該也不會太大吧?
“前輩,你在想什麼?”
“在想晚飯吃什麼。”
將士力架扔進抽屜裡,隨便再拿了一條巧克力威化餅幹放在後輩手上,小林冬陽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表現出困惑的模樣:“你很空麼?”
“……前輩你說話好不留情面!”
後輩幾乎是吱呀亂叫地抱怨了一聲,隨即才小心翼翼低下頭:“那您聽說了麼?”
“聽說什麼?”
“好像最近有了什麼殺人狂案件。”
殺人狂?
“總之,前輩獨身一人,再加上回家偶爾會很晚,不管怎麼說都要小心啊。”
看到後輩眼裡對著自己無比關切的表情,小林冬陽輕輕應下後彷彿想到了什麼又開啟抽屜,給好奇的後輩遞過去了一張簽名照。
“順手抽到的,我記得你很喜——”
“啊!!!”
看到自己喜歡的偶像簽名照,後輩低聲驚呼一聲,隨即眼淚汪汪地看了過來:“前輩,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前輩。”
“好了回去吧,摸魚也要有限度哦。”
“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