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澤笑著捏了捏他胳膊,道:“好小子,你這一聲蔡兄,我這一聲兄弟都沒叫錯。哈哈,浮一大白,當浮一大白。”
...
片刻後。
李元被蔡澤拉入了天香樓,叫了位年輕的娼女陪酒。
李元心底極為肉疼,可為了獲得些重要資訊,又沒辦法拂了這蔡澤的意。
他只能努力地注意著樓中所奉的瓜果水酒,若是感覺費用超標了,他就打算立刻喊停...哪怕撕破面子,那也沒辦法。
可在這之前,他就不客氣地發問了。
先是敬了杯酒,然後道:“蔡兄,現在過日子,就想有個安定。現在...這縣裡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蔡澤笑著指了指娼女,道:“這事兒,你不如問問她。她們也知道。”
李元道:“這位姑娘,請教一下。”
娼女聽到“這位姑娘”,咯咯地笑了起來,然後盈盈扭動著水蛇腰,嬌軀一下子滑入了他懷裡,臀兒挪坐到他大腿上,然後道,“人家不叫這位姑娘,人家叫芸娘。”
李元感受著大腿上的觸感,也沒什麼抗拒,他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是什麼羞澀純情小郎君,被陌生的年輕女人坐一下有什麼關係?
主要是...他花了錢啊!
這屁股,是鑲金的啊。
“芸娘,請教一下。”
“小郎君喝了這杯,我再說。”
李元一飲而盡。
芸娘道:“如今縣裡是兩家一門說了算。
這兩家是魏家和孫家。
這一門,是血刀門。
我們天香樓地處銀溪坊,這塊兒都是血刀門罩著的。
血刀門呀可厲害了,不僅管著銀溪坊,還管著紫崇坊,梧桐坊。
而這三坊算是山寶縣十二坊裡最好的三個坊了。”
李元道:“那...官府呢?”
芸娘嘻嘻笑道:“再飲一杯,我接著說。”
李元一口悶了。
芸娘道:“這也沒什麼好瞞小郎君的,我們天香樓只知血刀門,不知官府。過去如此,現在亦如此。
只不過之前,官府縣令縣尉還在時,那紫崇坊,梧桐坊歸官府管,現在不在了,才自然地併到了血刀門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