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為你姐姐好!”顧成的謊話說出來臉不紅心不跳,讓人不進懷疑他的臉皮究竟有多厚。“無能有怎麼樣?你姐姐做什麼工作你還能不知道?你姐姐這樣的人都有人要,她該知足了!”
這個時候顧晚正好走進大門,顧曉天指著她對顧成吼:“對她好?把她嫁給一個 ,就是你對她好的方式?那你怎麼不讓顧嫣然嫁?”
他的手因為極度憤怒顫抖起來,臉上逐漸浮現出痛苦的神色:“你可是她父親!”
顧晚見狀不好,趕緊上前扶住顧曉天。顧曉天還喘不過氣,背過臉去咳了一大口血,起勢萎靡下來,靠著顧晚喘氣。
顧晚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她忍了忍,轉過身去質問顧成:“你幹什麼把曉天帶回來!你不是答應過只要我和宮墨寒結婚就繼續治療嗎!他剛剛停過危險期,你以為他是健康的人嗎?”
“你還有臉問?就因為你逃婚,宮家撤了對顧家的投資,我們現在運轉不暢,沒有錢再治你弟弟了!”
“宮家撤資了?”顧晚心頭一凜。
此時突然一個尖細的聲音插進來:“哎喲喲,我當誰那麼吵啊,原來是我們顧家大小姐啊。”
顧太太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令場面更加僵持不下,自認為風情萬種地走到顧成面前,卻不知婚後發福的自己扭起來像一隻螞蟥。
說她是螞蟥倒也沒錯,顧晚心頭冷笑。
這女人怕是太多天沒見到自己,又膨脹了?她搶在顧太太之前開口,學著顧太太拿腔拿調:“喲,二媽,好長時間不見,豐滿了不少啊。”
顧太太本來就忌諱自己身材走樣的事,如今被顧晚大刺刺地說出來,令她惱羞成怒,更何況顧晚還叫了一聲二媽,暗諷顧太太怎樣都是個小三,令她七竅生煙,脫口大罵道:“你這個野種,竟然還在我面前放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麼身份!”
顧晚眉毛一挑:“野種?”她斜眼看向顧成:“我可是我爸的親生閨女,你這個半路上位的才是血統不正吧……你說我爸爸的血脈是野種,嗯?”
看到顧成對自己投來的不滿的一瞥,顧太太暗自驚心於自己的失言。
忙陪著笑臉對顧成說:“怎麼會呢!”說著,她又看向顧曉天,眼睛裡閃爍著歹毒的光:“可是你弟弟怎麼會得白血病呢?我們顧家可沒有白血病的遺傳病史……”
顧晚冷笑一聲:“哦?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當然是你弟弟是個野種!”顧太太冷笑:“你還有什麼臉在這裡大吼大叫?你搞砸了宮家和顧家的聯姻,惹得顧家運轉不暢,我們哪兒還有錢養這個藥罐子?”
她伸手順勢要推顧曉天:“你們姐弟倆都不是好東西,只知道依附著我們顧家當米蟲!”
顧晚本來就極不爽顧太太這幅狗仗人勢的樣子,見她竟然還伸手推顧曉天,也是一點就著,直接反手顧太太扇倒在地。
顧晚的手勁兒可不小,常年應付三教九流的客人,她也學了幾招防身術以防不測,可是如此輕易地就把顧太太撂倒還是令顧晚很費解。
可是當她看到顧太太眼裡光芒一閃的時候,顧晚就知道:她在演戲!
果然,顧太太開始哭哭啼啼:“成!你看看你女兒!直接扇我啊!”單手捂著臉,哭的好不委屈:“我的臉好疼啊!我這麼嫩的面板,又不像她弟弟,這這那那都是斑,萬一毀容了可怎麼辦啊!”
顧成趕忙把她扶起來:“我的好太太,怎麼會呢?你永遠那麼美。”說著,狠狠瞪了顧晚一眼:“你這個敗家玩意兒,搞砸了我的生意,現在竟然還打我的女人,你別想我治你弟了!你就一輩子帶著這個藥罐子過吧!我看這個拖油瓶,什麼時候能拖垮你!”
顧曉天氣的渾身發抖,本來身體就弱,昨天折騰了一晚上,險些沒命,剛才還和顧成吵架,現在能站在這裡就很不錯,更別提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