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寒心裡冷笑一聲:這麼多年,宮家都是在他一手打理下逐步走向輝煌,諷刺的話和不靠譜的傳聞聽的太多,都當耳旁風過,這個風澈之還指望透過這些言論激怒他?怕不是幼兒園都沒畢業的段位啊。就這點小伎倆也想讓自己認輸,想的未免太簡單了!
宮墨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變得似笑非笑起來。
他很自然的拿了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顧晚那女人做戲也太不走心了,說出去倒茶,連水壺都不拿走。
宮墨寒看著自己面前形容愜意的風澈之,突然覺得心情很好。
宮墨寒對著風澈之露出了一個標準的職業微笑:“風醫生,不管理論有多好聽,最後還是要臨床實驗,想必不需要我來提醒。只聽信傳聞,將有極大可能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返,這是我這麼多年經商的經驗。”
他喝了口涼水:“我是不是如外界的傳聞那般,你大可以問問顧晚,她一定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
風澈之聞言瞪大了眼睛:“你讓我去問小晚?你什麼意思?”他不願意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板凳再也坐不住的,他跳起來抓住宮墨寒的領子大聲質問:“你不會已經把小晚……”風澈之揮拳作勢要打:“你這個禽獸!”
宮墨寒冷冷的抬眼,絲毫不顧迎面而來的拳頭。凝視著風澈之的眼睛:“那又如何?她本來就是我的新娘!”
風澈之的拳頭就這樣堪堪停在宮墨寒的眼前。
是了,顧晚和宮墨寒已經訂婚了。不管顧晚當天有沒有逃婚,顧家都勢必會把顧晚推給宮墨寒,顧晚再怎麼逃,也遲早都會是宮夫人。
風澈之覺得心裡一陣絞痛,深吸一口氣,仍舊不想就此示弱:“小晚不愛你!你看著她迫不及待要躲你的樣子,你還能說她是你的嗎?”
風澈之慢慢站直了身子:“奉勸你不要再傷害小晚,我希望小晚有一個好的歸宿,但絕對不會是你。”
宮墨寒心裡嘖了一聲,熟悉的煩躁感又在心裡升騰。
這種感覺,他已經從昨天忍受到了現在,已經並不陌生。
然而習慣了並不等於就可以坦然面對,宮墨寒不止煩躁於顧晚的種種行動,更煩躁於自己的煩躁本身。
他憑什麼要被這個女人左右情緒?明明想攀他宮墨寒的女人千千萬!
可是看到顧晚對風澈之百般嫵媚的時候,他心裡還是為之氣結。他清楚顧晚是在演戲,她輕撫風澈之臉頰的時候,背在身後的手分明在緊張地攥著。可他宮墨寒煩躁的並不是顧晚對風澈之做出的曖昧動作,至少不全是。
宮墨寒更煩躁於這個女人竟然讓別人假扮她的男朋友來擺脫自己,竟然可以對著一個男人做出各種曖昧動作,卻一分一秒也不想在自己面前多待。
他宮墨寒哪裡不如這個男人?他救了顧晚弟弟的命,照顧顧晚,送顧晚去醫院又把她抱回來,折騰了一個晚上沒睡,睡了一覺立馬就翻臉了?他宮墨寒豈能是顧晚這個女人了可以玩弄的?
宮墨寒臉色越來越黑,剛才的好心情全都餵了狗,他盯著風澈之冷聲道:“你怎麼不知道是不是顧晚主動的?萬一是那個女人非求著我呢?”
“她求你?”風澈之都要被氣笑了:“宮墨寒,你歸根結底不瞭解小晚。說來也是,你和小晚才認識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