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屹睢又倒了杯酒,語調喑啞不穩:“我不過就是喜歡她,我犯什麼罪了,她說話至於那麼難聽嗎?”
一杯接著一杯,彷彿喝的不是什麼醉人的烈酒,而是能讓人清醒的良藥。
趙錦瑞企圖勸阻:“你少喝點,她不喜歡你就不喜歡唄,你又不缺人喜歡。”
這話一出,卻像是觸碰了什麼禁忌似的。
原本埋頭喝酒的人,倏地抬眸,冷冷看向他。
趙錦瑞一愣:“怎麼了?”
陸屹睢這會兒的聲音裡已經帶了幾分醉意:“怎麼,你也要說屎也有狗搶著吃嗎?”
“不是,你這話、這話……”趙錦瑞噎了噎,然後反應過來,這話大概是他聽某人說過。
旋即,他唇角瘋狂上揚,拼命壓制都壓不下去,只勉強沒笑出聲,但卻遮掩不住話裡帶著的笑意:“不是,葉羨涼她、她嘴這麼毒的嗎?”
陸屹睢沒搭理他這話,自顧自繼續:“她還說我玩弄別人感情,她居然這麼看我。”
“我不過就是談過幾次戀愛,難道就犯死罪了嗎?我一沒騙人,二沒出軌,不過談的時間短了些,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事兒。”
“大清都亡了這麼多年了,就她還活得像個老封建,怎麼,她以後談戀愛,男朋友得備個貞節牌坊當入場券嗎?”
看得出怨念很重,只是趙錦瑞實在忍不住:“這些話,你怎麼不當著她的面說?”
陸屹睢呼吸顫了顫:“你閉嘴!”
趙錦瑞點頭:“ok,惱羞成怒了。”
安靜須臾,陸屹睢突然怒聲:“都怪周顯豫那個人渣!”
趙錦瑞還沒想起來周顯豫是誰,又聽他接著道:“還有趙錦焱那畜生!”
趙錦瑞:行,孽都是別人作的,就你最無辜,你最純潔。
陪他喝到後半夜,這人終於消停下來,趙錦瑞招呼著安保將人弄上樓時,閉著眼睛的人突然出聲:“汪。”
趙錦瑞驀地扭頭,看向安保:“你聽到什麼沒?”
安保看了眼面前的老闆,又瞅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另一位老闆,極有眼色地搖頭:“沒有。”
趙錦瑞不信:“他是不是狗叫了?”
安保直直搖頭,保證自己守口如瓶。
趙錦瑞幽幽作嘆:“完了,這回腦子真喝壞了。”
假期生活平淡如水,沒人打擾,葉羨涼大多時候在家陪陪母親,偶爾和楊珂約著出去逛逛,日子倒也平靜舒心。
年前,她和葉葭月逛街買年貨,突然接到周承瑾的電話。
“趙錦焱他爸進去了。”
葉羨涼難得愣住:“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