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尾甚至隱約可見水光,氣急了聲線都不穩,最後只咬牙道:“行,以後誰再搭理你,誰是狗!”
葉羨涼面不改色:“求之不得。”
當晚,兩人不歡而散,晚飯自然還是吃了的,只是一人淡定享用美食,一人食不知味難以下嚥。
至於周顯豫的事,葉羨涼沒主動問,陸屹睢也沒再上趕著提,直至離開,他都是一副高不可攀的冷漠模樣。
回寢室後,葉羨涼慣例將錢a給他。
不曾想,微信已經被拉黑。
動作微頓,她驀地低笑出聲,不過嗓音裡只能聽出嘲笑。旋即,她毫不在意地順手將微信刪除。
另一邊,趙錦瑞剛回家不久,正泡澡呢,突然接到陸屹睢的電話。
“來琥珀。”
隔著聽筒傳出的聲音有些失真,透著金屬質感的磁沉,只是不知是不是錯覺,趙錦瑞竟覺著隱隱聽出些憋悶來。
憋屈?!
他動作微頓,霎時覺得自己泡澡泡暈了,不然這個詞什麼時候能和陸屹睢扯上關系。
他開了擴音,把手機放在一邊,扯了浴巾懶懶起身:“幹嘛?”
“陪我喝幾杯。”頓了頓,陸屹睢又補上,“看著我……手機。”
趙錦瑞沉默片刻,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他遲疑著:“怎麼,見面不順利?”
話落,電話裡詭異地沉默。
陸屹睢呼吸有些不穩:“趕緊來。”
拎著手機走出浴室,趙錦瑞沒再多問,只輕嘖一聲:“真是欠了你的。”
等他到了地方,陸屹睢已經獨自一人在卡座裡喝上了。
場子裡音樂震耳,光線昏昧下,氣氛熱鬧喧囂。只除了他這一處,像是手動在頂上加了層烏雲,與周遭格格不入。
只是大概是有了上次的教訓,他竟還叫了個安保站在一邊,確保不被“佔便宜”?
趙錦瑞走近,在一旁落座:“說說吧,怎麼回事。”
陸屹睢又灌了口酒,神智尚且還算清醒,只是周身散發著頹靡氣息:“我把她拉黑了。”
趙錦瑞驀地瞪大了眼,滿臉詫異根本遮掩不住,還險些以為喝多的人是自己:“你說什麼?你把誰拉黑了?葉羨涼?”
“呵。”陸屹睢冷笑了聲,“她以為自己是什麼天仙不成,我又不是非她不可。”
語調很冷,氣勢很足,如果拎著酒杯的手沒有用力到骨節泛白,甚至控制不住輕顫的話,將會是一次十分完美的狠話。
趙錦瑞一噎,唇動了動,見他這幅模樣,又將到嘴邊的吐槽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