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過了幾分鐘，崔紅走過來，將手裡的發票拍在桌上，斜睨他一眼，“喏！給錢。”
十五收回思緒，嘆著氣看她一眼，拿起桌上的單子，只掃了一眼，便開始爆跳起來，“我擦！這紅酒又不是我喝的！也要錢？”
崔紅挑眉點頭，“你開的酒，當然要錢。”然後攤開手，向前，“現金還是刷卡？”
“……呵呵呵呵，這個，這個……”十五一個頭兩個大，看著崔紅尷尬的乾笑。
——
深夜漫長，謝堯天驅車到家，時間已漸近凌晨。
他踩著刻意放輕的步子，走進臥室，看了眼床上隆起的那一團，冷淡的眉眼漸漸的舒緩下來。
凌晨的暗淡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撒進來，他站在床邊，俯視著她祥和的睡顏。
緩緩伸出手，想要將她臉頰上的髮絲撥落，但又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從外面回來，帶著一身的寒氣與冷意，指尖的冰涼，他怕驚擾了她。
謝堯天頓了頓，只好又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轉身走進浴室。
腳步聲漸漸走遠，直到浴室的房門輕輕闔上，他也沒有發現，在他轉身之後，床上人兒，那輕輕顫抖的睫毛。
翌日清晨。
曲榛榛在耀眼的陽光下甦醒過來，光線將整間房子都照亮，暖暖的，似乎溫暖了整個心房。
她坐起身，抬手摸了摸肚子，靠在床頭，望著窗外的陽光發呆。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開門聲響，她才收回視線望向門口。
“醒了？”
謝堯天穿著一件淺白色的上衣，配著黑色白邊條紋的運動褲，脖子上搭著一匹毛巾，額角被汗水打溼，一副剛運動完的模樣站在門口。
“嗯。”
曲榛榛看了一眼，輕點著頭又收回視線，繼續望向窗外的景色。
謝堯天抽下脖子上掛著的毛巾，一邊擦著額角的汗水，一邊朝她走近，“要現在起床嗎？還是再休息一下？”
“現在起吧。”
曲榛榛收回視線，雙手撐著鬆軟的床下地。謝堯天急忙上前一步，蹲下，將床尾的拖鞋替她換上，低聲道，“現在天氣涼了，穿著拖鞋下地，小心彆著涼。”
“嗯。”
曲榛榛低頭，目光落在他頭頂黑色的髮髻旋上，心情說不上來的悶。
“好了，洗漱一下，下樓吃飯吧。”
謝堯天站起身，將毛巾搭在肩頭，牽起她的手往浴室走去。
洗漱完下樓，桌前已經擺放好她愛吃的糕點以及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