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他眼裡就只有那個柔柔弱弱的白霜?
她模樣不差,才幹更強,哪點比不上人?
這男人她要定了,誰也攔不住。
喜歡的東西,她宮婉清向來是想盡法子也要抓到手,這回也不例外。
她摸了摸手裡的酒壺,笑得一臉狡黠。
這壺藥酒是她花了大價錢從外地弄來的,味道濃香,藥性卻隱秘,只要許長安喝下去,保管他暈乎乎地什麼都由著她。
她攏了攏頭髮,抬手輕輕敲了敲醉月軒的後門。
裡頭靜悄悄的,過了一會兒,才傳來腳步聲。
門吱呀一聲開了,許長安探出頭來,手裡還拿著一本賬簿,臉上帶著點倦意。
一見是宮婉清,他眉頭立馬皺了起來:“宮娘子,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宮婉清笑得甜膩膩的,往前邁了一步:“許先生,我今兒得了壺好酒,特意來跟您一道嚐嚐。
您整天忙著賬本,也該歇歇了。”
她說著,掀開酒壺的蓋子,一股濃郁的酒香飄了出來,夾著點說不清的甜味。
這酒香濃得正好,許長安再聰明,也未必能聞出裡頭的貓膩。
許長安瞅了她一眼,又低頭瞧了瞧那壺酒,眼神裡多了幾分警惕。
他這些年摸爬滾打,又自己鑽研過醫術,鼻子靈得很。
那酒香雖濃,可裡頭那股子怪味兒,他一嗅就覺著不對勁。
他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半步,淡淡道:“多謝宮娘子好意,可我近日身子不大好,嗓子疼得厲害,怕是喝不了酒。”
宮婉清一愣,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推了。
她眼珠子一轉,笑得更嬌了,提著酒壺湊近些:“您這身子不適,更該喝點酒暖暖身子。
這酒是我特意挑的,溫潤得很,保管您喝了舒坦。”
她說著,從腰間掏出兩個小酒杯,麻利地倒了兩杯,一杯遞過去,一杯自己端著,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瞧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