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價剛落地,宮龍建舉起牌子:“四千兩。”
場子立馬靜了靜,底下的人扭頭瞅他,眼裡多了幾分掂量。
有個賣糧的趙大有不服氣,眯著眼喊:“四千五百兩!”
他跟柳萬山早年有仇,這回想撿個便宜。
可宮龍建壓根兒沒慌,又舉牌子道:“五千兩。”
趙大有咬了咬牙,想再加,可旁邊的小夥計拉了他一把:“東家,宮氏財大氣粗,咱鬥不過,算了吧!”
趙大有哼了一聲,瞪了宮龍建一眼,坐回去不吭聲了。
場子裡又有人喊了五千五百兩,可宮龍建眼皮子都沒抬,直接道:“六千兩。”
這價一出,滿場譁然。
六千兩雖不算天價,可柳氏酒肆如今這破模樣,值不值還得掂量。
錢四樂得眉開眼笑,敲槌道:“六千兩一次,六千兩兩次,還有沒有加的?”
底下沒人吭聲。
宮龍建這氣勢一擺,誰還敢跟他硬碰?槌子一落,錢四喊道:“六千兩,柳氏酒肆歸宮氏所有!”
拍賣散了場,宮龍建拿了房契和字據,慢悠悠出了城。
直奔清河縣許宅。
許長安這會兒正坐在院子裡,端著壺茶,眯著眼曬太陽。
醉月軒新開了三家分店,生意紅火得不行,他心情好得哼起了小曲兒。
門口小豆子跑進來,喘著氣道:“許爺,宮老爺來了,帶著一堆字據,說有大事兒找您!”
許長安放下茶盞,起身迎出去。
宮龍建邁進院子,手裡拎著個布包,衝他拱手笑道:“裕州那邊柳氏酒肆拍賣,我給拍下來了,七間鋪面,外加庫房,全在這兒!”
他把布包往桌上一放,開啟一瞧,裡頭是柳氏酒肆的房契和賬簿,墨跡還沒幹透。
許長安愣了愣,忙接過來翻了翻,眼珠子瞪得溜圓,拱手道:“你這是啥意思?柳氏酒肆可是裕州的地盤,你拍下來給我幹啥?
我這小本買賣,可受不起這大禮!”
宮龍建哼了一聲,拉了把椅子坐下:“你少跟我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