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興致上來,索性讓人拿來筆墨,當場揮毫潑墨寫了塊匾額,字跡歪歪扭扭卻透著股大氣,墨汁幹了後讓人掛在門口,正對著官道,瞧著就扎眼。
這天是開業的好日子,天剛亮,裕州城南這塊地兒就熱鬧開了。
門口掛著那塊“逍遙居”的匾額,底下還紮了個花架子,紅綢子飄來飄去的,透著股喜氣。
宮龍建讓人擺了幾桌酒席,請了些城裡的頭臉人物來捧場,百姓們聞著味兒也湊過來瞧熱鬧。
沒一會兒,門口就圍了一圈人。
一個賣布的老頭兒站在人群裡,指著屋簷下那排淺黃燈籠道:“哎喲,你瞧瞧這燈籠,多俊啊!晚上點起來,亮堂堂的,跟天上的月亮似的,我昨兒路過還以為是啥神仙地兒!”
旁邊一個推車賣燒餅的大叔聽了,點頭附和:“可不是咋地,我還是頭一回見酒肆這麼有心思!”
“這臺子搭得也好,晚上唱曲兒指定好看!
我昨兒聽人說,這地兒還要請戲班子來唱戲,往後得常來聽聽!”
他這話一出,旁邊幾個大嬸也跟著嚷嚷:“那可得帶上我家那口子來瞧瞧,這客棧瞧著不便宜,可這模樣值當!”
百姓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指著燈籠和表演臺誇個不停,個個眼裡透著稀奇勁兒。
宮龍建站在門口,聽著外頭那幫人誇得起勁,嘴角咧得跟開了花似的。
他自己有時候都恍然,竟然運氣會這麼好,竟然能遇到許長安這樣的貴人。
留住他這個人脈,就是留住了一棵妥妥的發財樹啊!
他扭頭瞅了眼許長安,低聲道:“賢弟,你聽聽,這幫人誇得我耳朵都熱乎了。
這燈籠和臺子的主意可是你出的,我瞧著你就是個福星啊!
有你在,這逍遙居開張就有了好彩頭,往後我還得跟你長長久久地幹下去!”
這許長安腦子活泛,手底下又有本事,留住他比啥都值當。
許長安站在一旁,臉上堆著笑,拱了拱手道:“宮老爺子,您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