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要不是你,這表演臺指定保不住,我這醉月軒還不得讓人笑話死?
你受了傷咋不吭聲?這肩膀瞧著不輕啊!”
唐風被他拍得有點不好意思:“許爺,您甭誇我,這點小傷算啥?
我當殺手那會兒,哪回不是血糊一身?
這醉月軒是您的買賣,我既然跟了您,守著點是應當的。”
許長安拍著唐風肩膀的手重了幾分:“你這傢伙,真是軸!
成吧,昨兒的事兒我記下了,回頭我給你弄點好藥擦擦,這肩膀別落下毛病。
你今兒歇著,別巡了,我讓小豆子盯著。”
他說著,轉身往屋裡走,又回頭衝唐風道:“你這回護了醉月軒,我許長安不是白眼狼,往後有啥事兒,你只管吭聲,我指定給你撐腰!”
唐風心裡一熱,咧嘴笑了,衝許長安拱了拱手:“許爺,您這話我記下了。
我沒啥旁的能耐,刀使得還行,往後這醉月軒我給您守得死死的,誰敢來砸場子,我剁了他!”
他這話說得有點狠,可那股子忠心卻是實打實的。
許長安瞅了他一眼,哼笑道:“行,有你這話,我心裡踏實。
歇著去吧,別逞強。”
唐風點點頭,搬著小板凳回了屋,肩膀上那塊布條鬆了鬆,他低頭瞧了瞧,咧嘴笑了笑,沒再裹緊。
他心裡清楚,跟著許長安這東家,比他以前提刀過日子強百倍。
兩個月過去,新客棧的活兒緊趕慢趕,總算是落成了。
那三層樓搭得穩穩當當,前頭的酒肆區寬敞得能擺下幾十張桌子,後頭的雅間收拾得雅緻又不失氣派,院子裡那小池塘裡還養了幾尾紅鯉魚,游來游去的,襯得這地兒越發有味兒。
宮龍建親自過來瞧了瞧,眯著眼繞著酒肆轉了兩圈,手指頭摩挲著鬍子,末了拍板給這客棧取了個名字——“逍遙居”。
他說這名字聽著自在快意,跟他自個兒那股子江湖豪氣挺搭,又跟許長安弄的醉逍遙酒有點呼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