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龍建樂得直點頭,拍了拍手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賢弟你忙活這事兒我不催你,慢慢合計,等有了章程你讓人捎個信兒給我,我立馬讓人動工。”
“有你幫忙,我這心裡算是踏實了。
往後咱們兩家買賣都紅火,也算是個雙贏的局面。”
許長安忙回了個禮:“您放心,這事兒我指定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
就在這當口,旁邊的小豆子耳朵尖得很,早就湊過來偷聽了半天。
一聽又有錢賺,他立馬蹦躂出來,叉著腰嚷嚷道:“許爺!這好事兒咋能少了我呢?我給您打下手去!
我這手腳麻利得很,跑腿送信啥的都成,您可別忘了帶上我啊!”
許長安瞅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抬手在他腦門上拍了一巴掌:“你這小子,鼻子比狗還靈!
成吧,到時候跑腿的事兒交給你,別給我偷懶就行。”
小豆子捱了一巴掌也不惱,捂著腦門嘿嘿直樂。
他這話說得跟抹了蜜似的,宮龍建瞧他這模樣,忍不住樂出了聲:“你這小夥子倒機靈。”
宮婉清站在一旁,冷眼瞧著小豆子那副跳脫樣兒,嘴角撇了撇,哼了一聲,轉頭對宮龍建道:“爹,事兒談完了吧?談完了咱們走,別在這兒耽誤許先生忙活。”
宮龍建點了點頭,衝許長安拱手道:“賢弟,那今兒就先謝過了,回頭我讓人來跟你細聊,你多費心。”
說完,他帶著宮婉清轉身往外走,小廝捧著木匣子跟在後頭,三人腳步聲漸漸遠了。
新酒樓客棧的活兒一敲定,宮龍建那邊就沒閒著,沒幾天就派人送來了一大堆好貨。
永寧縣的上等木材,粗得跟水桶似的,木紋細膩得能照出人影,還有一捆捆軟乎乎的布料,摸上去滑不溜秋,瞧著就是值錢玩意兒。
宮家手筆大,幹活兒也麻利,裕州城南那塊地兒沒多久就熱火朝天地動了起來。
匠人們吆喝著拉木頭、鋸板子,叮叮噹噹的響聲從早到晚沒停過。
客棧的架子很快就搭起來了,三層樓高,前頭是寬敞的酒肆,後頭弄了幾個雅間,院子裡還挖了個小池塘,打算養幾尾魚,弄點景兒。
表演臺也修得像模像樣,臺子邊兒鑲了雕花木欄,檯面上鋪了厚實的青石板,結實得能站上十來個大漢。
許長安這些日子也沒閒著,天天跑去盯著進度,嘴裡叼著根草棍,手裡攥著張草圖,邊看邊跟匠人頭兒嘀咕幾句。
宮龍建說了讓他出主意,他這腦子一轉,就琢磨著得給這酒樓整點新鮮玩意兒,不能跟醉月軒一個路數,不然哪能鎮得住場子?
他瞅著那表演臺和酒肆區,尋思著光靠好木頭好布料還不夠,得有點勾人眼球的玩意兒才行。
琢磨了兩天,他拍了下大腿,腦子裡蹦出個主意——弄點燈籠裝飾,晚上點起來,亮堂堂地照著,路過的人想不瞧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