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笑著把玉佩放回他手裡:“我才不要旁的,這塊就挺好,是相公本事換來的,我喜歡。”
……
年關將近,屋外的雪停了幾天,天空放晴,露出幾分難得的湛藍。
許長安早早起了身,推開院門,寒風夾著清冽撲面而來。
他站在門口望了望,街巷裡已有了過年的影子,家家戶戶門前掛起紅紙剪的窗花,遠處傳來幾聲零星的鞭炮響。
白霜從屋裡走出來,手裡端著一盆剛和好的面:“相公別站著了,進來幫我擀餃子皮,今兒咱們包餃子過年。”
許長安點頭應下,轉身回了屋。
灶上的鍋燒得正熱,水汽騰騰往上冒。
老孃坐在灶旁,手裡捏著一把乾柴,往灶裡添了幾根。
白霜把面盆擱在桌上,拍了拍手,轉身去拿擀麵杖。
許長安接過麵糰,熟練地揉了幾下,分成小塊,擀成一張張薄皮。
白氏從後院進來,手裡拎著一籃子剛洗淨的大白菜,擱在旁邊:“霜兒,今兒餃子多包些,豆子也來家裡吃。”
白霜聽罷:“娘說得是,小豆子一個人怪冷清的,咱家熱鬧,他來了也開心。”
小豆子無父無母,逢年過節總顯得孤單。
許長安聽白氏提起,放下擀麵杖:“那我回頭去接他,省得他一個人瞎晃。”
白霜剁著菜餡:“相公順道看看鋪子。”
許長安應下,拿了塊布擦了手,出了門。
街上人來人往,挑擔的賣糖葫蘆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許長安穿過石橋,到了逍遙肆門口。
鋪子還沒開門,阿福正蹲在門檻旁啃個凍梨,見他來了,忙站起來:“許爺,您咋來了?”
許長安擺手:“過年了,來看看。小豆子呢?”
阿福指了指後院:“在裡頭收拾酒罈子呢,今兒說要把賬本清了。”
許長安點頭,繞到後院,見小豆子正蹲在地上,拿塊抹布擦著酒罈子。
小豆子抬頭見是他,拍了拍手站起來道:“許爺,您來得正好,我正算著這月賣了多少壇醉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