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起身,向宮龍建和宮婉清告辭:“今日事已了,我便先回了。
老爺子好生休養,宮小姐也多費心。”
“先生慢走,日後若有事,只管來找老夫。”
宮婉清跟著起身,送他到門口:“先生路上小心,永寧縣的路子,我會盡快安排。”
許長安點頭應下,邁步走出內堂。
屋外的風雪稍小了些,天色已近黃昏,他踩著積雪,漸行漸遠。
雪地上的腳印淺淺一行,風吹過,邊緣模糊了些。
許長安走得不急不緩,懷裡的玉佩微微晃動。
他繞過幾條街巷,穿過清河縣的石橋,回了自家宅子。
院門推開時,帶進一陣寒風。
白霜正在灶前忙活,見他回來,放下手中活計,走上前道:“相公回來了,外頭冷得很,快進屋暖暖。”
許長安點頭,走進屋子,屋內的炭盆燒得正紅,熱氣撲面而來。
他坐下,掏出那枚玉佩放到桌上。
白霜瞥見,拿起來翻看幾下,問:“這是哪兒來的?”
“宮氏老爺子給的,今日我救了他一命,他便認了我做貴賓,還說日後宮氏會多照應咱們的買賣。”
白霜將玉佩放回桌上:“我家相公果然厲害,連宮氏這樣的人家都服你,這下咱們的鋪子怕是要更紅火了。”
許長安放下茶盞,微微一笑:“宮氏是幫襯,可那柳萬山也不是好對付的,往後還得步步小心。”
白霜走到他身旁,伸手拿起玉佩又看了看:“有你在,柳萬山再橫也攔不住。
相公這麼能幹,我瞧著心裡歡喜得很。”
許長安聽她誇讚:“霜兒別光顧著誇我,灶上還熬著東西,別糊了。”
白霜忙轉身去看灶上的鍋,嘴裡卻不忘回道:“糊不了,我盯著呢。”
鍋裡熬著稀粥,熱氣騰騰飄散開來。
白霜拿勺子攪了幾下,又走回許長安身旁坐下。
她手指捏著玉佩,翻來覆去地看,似是愛不釋手。
“這玉佩不過是信物,你若喜歡,回頭我給你尋個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