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得是,柳氏的酒肆雖多,可根基都在低價和渠道上。
若咱們的貨品質高,又避開他的人脈,時間一長,他的買賣自然就垮了。”
“柳氏燒刀子雖賤,可醉逍遙勝在味醇,若銷路一開,未必不能壓他一頭。”
“正是這個理。先生既有好貨,又有本事,老夫信你能成大事。”
宮婉清起身,取來紙筆,遞給許長:“先生不如先列個章程,永寧縣的貨怎麼調,府城的鋪子怎麼用,咱們細細合計。”
許長安接過紙筆,略一思索,便提筆寫下幾行字。
他寫得極快,字跡卻清晰,片刻後遞迴給她:“這是個粗略的路子,回頭還得與何敬之商議。”
宮婉清接過紙張,掃了幾眼:“先生果然周全,這法子若成了,日後必將大賺。”
宮龍建望向許長安:“先生今日救我一命,又有這等才幹,老夫算是交了個好朋友。”
許長安放下筆:“老爺子抬舉了,我不過是做該做的事。”
宮龍建精神愈發好了些,略喘幾口氣,轉頭對宮婉清道:“去,把族人都召來,我有話要說。”
宮婉清點頭應下,起身出門,不多時便領著一群族人走進內堂。
屋子雖不小,擠進這麼些人,也顯得有些滿當。
族人們站定,宮龍建撐著身子坐直:“今日若非許先生,我這條命怕是保不住了。
從今往後,許先生便是我宮氏的貴賓,凡他所需,宮氏上下必全力相助。”
這話一出,族人們紛紛點頭。
宮龍建又從榻邊取出一枚玉佩:“這是我宮氏的信物,先生收下,日後若有事,憑此玉佩,宮氏定不推辭。”
玉佩瑩潤,雕著簡單的雲紋,入手微涼。
許長安接過,略一打量,便收進懷中:“多謝老爺子厚意,我記下了。”
宮龍建見他收下,臉上露出幾分欣慰,揮手示意族人退下。
族人們陸續散去,內堂重歸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