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商賈放下茶盞,湊到臺邊,想多聞幾口這香氣。
柳萬山站在對面,臉上的笑僵住了。
他嗅著那股比自己酒香更勝一籌的氣息。
他的酒雖得了滿堂喝彩,可許長安這壇“醉逍遙”一出,香氣柔和卻更勾人,春風拂過田野,把他那酒比了下去。
許長安轉身看向王恭平:“王掌櫃,這酒街坊們嚐了,滋味如何,大家夥兒心裡有數。”
他慢悠悠走到臺中央,拱手衝柳萬山道:“柳老闆,比試定了規矩,你我各釀一罈,如今這香氣高低,街坊們都聞得真切。
咱這賭局,是不是該有個說法?”
人群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柳萬山,等著他開口。
王恭平走到臺邊,示意人群安靜。
“柳老闆,街坊們都嚐了這兩壇酒,香氣高低擺在這兒,規矩是咱們早定下的,你有啥話說?”
柳萬山哼了一聲,往前邁了一步,手指點了點臺上的罈子:“這比試不公!許長安這酒,誰知道他使了啥手段?
興許是早備下的東西,糊弄人罷了。
我這罈子可是當場熱了給大家嘗,他那鍋裡煮的啥,誰瞧得真切?憑啥就說他贏了?”
這話一出,臺下譁然聲更大了。
“柳老闆這話可不地道!咱都喝了,你的酒烈是烈,可許掌櫃這‘醉逍遙’香得舒坦,甜得貼心,誰好誰賴,鼻子聞得出來!”
“可不是!你那燒刀子平日裡嗆得人喉嚨疼,今兒拿出來的倒是好些,可跟許掌櫃的比,差得遠哩!
你輸了就輸了,賴啥賴?”
幾個商賈站在臺邊,彼此交換了個眼色,也沒料到柳萬山會來這一出。
“柳老闆,咱清河縣的街坊可不是傻子!你那酒肆仗著低價橫行多年,誰不知道你使過多少下作手段?
今兒許掌櫃憑真本事釀出好酒,你倒想翻臉不認,忒不要臉!”
柳萬山站在臺上,手指鬆了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