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揮揮手:“沒啥事兒,我早留了後手,我用刀子劃傷了倆,他們自個兒跑了。”
“這路數不簡單,像是衝著要命來的。”
“許爺,您是說有人買兇?”
許長安點點頭:“馬這刺客來得蹊蹺,用的刀利得很,不是尋常潑皮能有的手筆。
我去永寧縣,是想跟何老把供貨的線搭穩,柳萬山八成聽到了風聲,急著下殺招。
“這老狐狸,糧價炭價壓不住我,假酒砸不垮我,如今倒學會買兇了。”
小豆子站在櫃檯邊:“許爺,那咋辦?這刺客跑了,怕是還會再來。”
許長安笑了一聲:“跑了也好,他們吃了虧,下回不敢輕舉妄動。
柳萬山這招狠,可惜沒得逞,我許長安命硬得很,哪那麼容易栽?”
這一日,天剛擦亮,逍遙肆的門板還未全推開。
許長安正坐在櫃檯後頭,手裡拿著一本賬冊,翻得沙沙響。
這時,門板被輕輕推開,走進來一個身形高大的漢子,身後還跟著兩個隨從。
正是柳萬山。
許長安放下賬冊,站起身來,拱了拱手:“柳老闆,稀客啊,這大清早的,怎的有空到我這小鋪子來?”
柳萬山擺擺手,笑得有些意味深長:“許掌櫃,咱這東裕府的地界,誰不知你逍遙肆的‘醉逍遙’如今風頭正勁?
我這做老行當的,哪能不來瞧瞧熱鬧。”
許長安笑了一聲,不卑不亢:“柳老闆過獎了,小本買賣,混口飯吃罷了,比不得您在裕州的根基。”
柳萬山哼了一聲,往前邁了一步:“許掌櫃,咱開啟天窗說亮話。
你這酒肆開得紅火,搶了我不少老主顧,我這人心眼不大,瞧著怪不得勁兒。
這樣吧,咱倆比試一場,賭一賭這酒肆的招牌。
你若輸了,這逍遙肆歸我;若贏了,我柳萬山給你三成的供貨渠道,永寧縣的也好,裕州的也好,隨你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