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撓了撓頭:“東家說值,那就值吧。”
許長安不再多話,從包袱裡掏出一疊銀票,點了八張遞過去:“喏,八百兩在這兒,麻煩趙老闆把地契房契拿出來,咱當場過手。”
趙老福接過銀票,手指捏著那厚厚一疊,樂得嘴都合不攏:“哎喲,兄弟辦事真痛快!這年頭,像你這麼爽快的買主可不多見!”
他忙轉身跑進鋪子,從櫃檯下翻出一摞泛黃的紙張,攤在桌上:“這是地契,這是房契,你瞧瞧,沒啥問題咱就簽字。”
許長安接過紙張,掃了兩眼,見字跡清晰,印章齊全,點點頭道:“沒問題,籤吧。”
趙老福抓起毛筆,在契紙上歪歪扭扭寫下名字,又按了個手印,遞給許長安:“兄弟,簽了字這鋪子就是你的了!”
許長安接過筆,蘸了墨,慢悠悠寫下“許長安”三個字,字跡遒勁有力。
他把契紙遞回去,趙老福接過來疊好,塞進袖裡:“成了!許兄弟,這鋪子以後就歸你啦!
我這輩子攢的家底,全在這兒了,你可得好好待它!”
許長安拱手回禮:“趙老闆放心,這鋪子我接手,準保讓它更熱鬧。”
石頭站在一旁,拍了拍木箱子:“東家,這鋪子買下了,咱清風堂的貨也能在這兒賣了吧?”
小豆子也樂呵呵道:“可不是嘛!東街這麼熱鬧,神仙水一擺出來,還不得搶破頭?”
許長安笑了笑,擺手道:“別急,鋪子剛到手,先收拾收拾再說。”
趙老福忙湊過來:“許兄弟,你要做啥買賣?我瞧你這模樣,不像是賣雜貨的。”
許長安略一沉吟,道:“做點小生意,趙老闆日後路過,歡迎來喝茶。”
趙老福樂得拍腿:“行!有你這話,我這鋪子盤出去也算值了!”
他扭頭衝鋪子裡喊:“小栓子,把櫃檯上的貨收拾收拾,我這就搬走!”
一個瘦小的夥計應了一聲,跑出來收拾桌上的陶罐草鞋。
鋪子剛過手沒兩天,許長安便忙活開了。
沒過多久,幾輛牛車吱吱呀呀停在鋪子門口,車上堆滿了麻袋和木箱,拉車的是幾個粗布褂子的漢子,肩膀寬實,滿臉汗水。
許長安僱來的這幾個漢子,都是縣城附近村裡的莊稼人,手腳利索,吃得了苦。
車一停穩,許長安上前一步,衝領頭的漢子道:“老哥,東西都在這兒了,麻煩你們搬進去。”
那漢子姓劉,街坊叫他劉老三,咧嘴一笑:“許東家放心,咱幹活麻利!”
他揮揮手,幾個漢子跳下車,麻袋扛上肩,木箱抬在手,吆喝著往鋪子裡走。
麻袋裡裝的是清風堂的白糖存貨,沉甸甸壓得肩膀下陷,木箱裡則是些甘蔗和熬糖的傢伙什,叮噹作響。
許長安站在一旁,指著鋪子裡的空地:“糖放左邊牆角,甘蔗堆右邊,工具擱在後院,別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