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喜歡,等過兩天我去縣裡盤個鋪子,僱上幾個夥計幫咱忙活,你就安心當老闆娘。
到時候買些針線回來,你自個兒琢磨琢磨這些花樣,咋樣?”
家裡的日子好起來了,這丫頭也該有點自己的樂子。
白霜愣了一下,隨即笑得跟朵花似的,小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她忙擺手:“開鋪子讓我當老闆娘?這也太大了吧!我哪會管賬管人啊,淨會給你添亂。”
她嘴上這麼說,可心裡頭卻樂開了花。
那股子歡喜憋不住,她踮起腳,趁著路邊沒人,飛快地在許長安臉上啄了一下,像只偷了米的小麻雀,動作輕快得很。
許長安被她這一下弄得一怔,隨即哈哈笑出聲:“你這丫頭,膽子大了啊!”
他正說著,田埂那邊傳來一陣吆喝聲,一個裹著破襖的老漢扛著鋤頭走過來,瞧見這幕,樂呵呵地喊道:“喲,長安,你家小媳婦兒這是咋了?親你一口還不夠,咋不抱上去呢?”
這老漢姓劉,是村裡出了名的愛逗趣,平日裡在地裡幹活,總愛跟路過的人搭幾句話。
白霜一聽這話,臉刷地紅透了,忙躲到許長安身後,攥著他的衣角不敢抬頭。
她這會兒哪還有剛才那股子活潑勁兒,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許長安轉過身,笑著衝老漢道:“劉大爺,您可別逗她了!這丫頭臉皮薄,您這一嗓子,她怕是三天不敢出門了!”
劉老漢扛著鋤頭,樂得直襬手:“哈哈,長安,你這媳婦兒俊得很,親你一口咋了?我瞧著你們小兩口甜得跟蜜似的,老漢我看了都稀罕!”
白霜躲在許長安身後,臉更燙了,可心裡卻有點甜滋滋的。
她偷偷探出頭,衝老漢憋出一句:“劉大爺,您就別笑話我了……”
這話說得細聲細氣的。
許長安轉頭衝她道:“霜兒,瞧瞧,劉大爺都誇你俊呢!你還怕啥?
“大爺,您忙您的,我這媳婦兒害臊,我得趕緊帶她回家,不然她真鑽地裡去了!”
劉老漢哈哈一笑,扛著鋤頭往田裡走,嘴裡還唸叨:“俊媳婦兒,俊媳婦兒,長安好福氣啊!”
白霜這會兒才敢從許長安身後出來,臉還是紅的,衝他嘀咕:“都怪你,淨說些讓我出醜的話!”
許長安笑著道:“怪我啥?我這是誇你,霜兒俊得很,我稀罕還來不及呢!”
她低頭瞧著那塊布頭,手指又摩挲了一下那蘭花的花瓣。
自己這男人,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
兩人並肩走著,夕陽拉長了他們的影子,田間的風吹過,帶起一陣淡淡的稻香。
天色擦黑,田間的小路漸漸籠上一層薄霧,二人踩著最後一點餘光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