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為了救他,把自個兒搭了進去,家底敗得一乾二淨,連這藥肆都沒保住。
他越想越覺得憋屈,抬頭瞧著街上來往的行人,心裡頭一股火燒得旺旺的。
他咬著牙,恨不得把這滿腔怨氣全撒出去,而這怨氣的源頭,在他看來,全是許長安。
若不是許長安那攤子搶了藥肆的風頭,若不是他那神仙水傳得神乎其神,他爹怎會落得這般田地?
他越想越覺得是許長安害了他們一家,那股恨意像野草似的在他心裡瘋長。
他猛地站起身,瞧見街角走來個挑著擔子的漢子,腦子一熱,衝過去一把抓住那漢子的胳膊,嚷道:“你知道不?許長安那藥有邪術!
我爹說了,那神仙水根本不是啥正經方子,是他使了啥歪門邪道害人!
你別去買他的藥,那是坑人的玩意兒!”
那漢子被他抓得一愣,擔子晃了晃,皺著眉甩開他的手:“王小寶,你發啥瘋?我買許小哥的藥咋了?
那藥治好了我孃的風寒,比你們藥肆那黑心貨強百倍!
你爹如今在衙門裡蹲著,你還有臉在這兒胡咧咧?”
王小寶聽了這話,臉漲得通紅:“你懂啥?他許長安就是個騙子!
我爹說了,他那藥根本不乾淨,喝了遲早出事!
你等著瞧,他遲早露餡!”
他這話喊得急,嗓子都啞了。
只要把這話傳出去,許長安的名聲一臭,他還能翻盤,總能找回點場子。
可這話剛落地,街邊幾個路過的鄉親聽見了,立馬圍了過來。
一個婆子叉著腰,衝他啐了一口:“王小寶,你少在這兒滿嘴噴糞!許小哥的藥救過多少人,誰不知道?
你爹那藥肆坑了咱們多少銀子,你還有臉說別人?
你自個兒乾的缺德事忘了?栽贓許小哥那回,鄉親們可都瞧得清清楚楚!”
“許小哥那神仙水我喝過,治病靈得很,哪有啥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