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老掌櫃忙不迭擠上前,臉上硬擠出一抹笑,拱著手低聲下氣道:“許小哥,你瞧瞧,今兒這事兒鬧得忒大了些。
小寶不懂事兒,衝撞了你,我這當爹的沒管好,實在對不住。
我曉得你心善,又有本事,能不能幫著跟虎爺說兩句好話,放小寶一馬?
我王德福欠你個人情,日後定當報答!”
“王老掌櫃,您這是打的啥算盤啊?今兒這事兒是您兒子自個兒挖的坑,陳麻子都招得一清二楚,鄉親們也瞧得明白。
如今虎爺要做主,您讓我去說情?
晚啦!這新仇舊恨攢一塊兒,您自個兒掂量著吧!”
李長安可不是什麼大好人。
你們眼紅嫉妒,找人來給我麻煩,現在報應來了,還想讓我當聖母?
那不可能!
老掌櫃被這一句頂得面色發青。
他原想著許長安興許會賣他個面子,誰知道這窮書生嘴硬得跟石頭似的,半點餘地不給!
這個小畜生!
他咬著牙還想再擠出兩句,可沒等他開口,旁邊一個捕快王虎竄了出來,衝著老掌櫃哼道:“王德福,你少在這兒裝可憐!
你們藥肆平時乾的那些勾當,我們衙門裡可不是瞎子聾子!
這些年攢下的爛賬還少嗎?今兒這事兒不過是冰山一角,新賬舊賬一塊兒算,你就好好等著衙門找你吧!”
聽罷,老掌櫃腿腳都有些發軟,腦子裡嗡嗡地響成一片。
這王虎咋連這茬兒都翻出來了,那些陳年舊事他自個兒都快忘了,如今被當眾抖摟出來,臉面算是徹底沒了!
虎爺見這陣仗,懶得再多廢話,衝著兩個手下喊道:“行了,別磨蹭,把人給我押走!”
那倆捕快聽了這話,立馬架著陳麻子和王小寶往外走。
陳麻子一下子應激,又開始哭喊著嚷嚷:“虎爺饒命啊!我啥都招了!不能這麼對我!”
王小寶卻是滿臉鐵青,腳底下像是灌了鉛,挪一步都費勁。
鄉親們圍在一旁,拍著手叫好,鬨笑聲響成一片。
虎爺押著人走了兩步,忽然轉過身,衝著許長安拱手道:“許小哥,今日你受委屈了!
我瞧你這攤子雖小,可幹得敞亮,比那藥肆強上百倍!你這年輕人有前途,日後定能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