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澤筠穩了穩心神,朝著臭道士在的方向走了過去。剛到桌邊,藍澤筠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這滿滿一桌子的雞鴨魚肉……都是這臭道士自作主張點的!
此次出門,藍澤筠帶的錢財算是比較充裕的,但是再怎麼足夠也經不住這樣的胡吃海喝!
藍澤筠黑著臉看著吃的不亦樂乎的道士,咬牙切齒道:“好你個臭道士,不僅心懷不軌,還騙吃騙喝!?你這臉皮可真是厚到家了吧!”
道士聞言,抬眼看了一眼藍澤筠。由於他臉上的青紫腫塊兒還沒有消下去,就這樣眨巴著眼睛看著藍澤筠。竟然有幾分無辜和可憐…
“哎呦,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這姑娘也真是,脾氣暴躁啊,話說以後哪個男的敢娶你,怕是您都不想要了吧。”
道士手裡捏著一塊大雞腿兒,邊吃邊數道藍澤筠的暴躁行事。
藍澤筠聽了,氣不打一出來,雙手環胸,看著這道士道:“死騙子,你可要搞清楚,明明是你先對我圖謀不軌,先是在街上堵我,非要我算什麼亂七八遭,一點也不可信的什麼卦象,又故作好心,誘我到無人的深巷!我只是給你一點小小的警告罷了,怎麼?還是你非要逼我對你再關照一點兒嗎?”
這道士聽了,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剛送進嘴裡的酒差點兒全部吐出來,連忙擦了擦手否認道:“這位姑娘,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啊!雖然我不是什麼腰纏萬貫的貴公子,但好歹也是正經人家出來的,家世清白的很,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兒,你就算打死我我也幹不出來的!雖然嘛,我長的俊俏,這來來往往喜歡我的姑娘數不勝數。不過儘管這樣,在下還是一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你這樣實在是有損我的清譽!”
藍澤筠聽了,冷哼一聲,質疑道:“你!?正人君子?簡直荒天下之大謬,你可曾見過帶姑娘去無人深巷的正人君子?!”
道士見此,放下手裡的雞腿,看著藍澤筠,理直氣壯道:“我哪有帶你去什麼深巷,說來也巧,我當時打算帶你來的客棧正是這家,這家老闆是我的老熟人,算是知根知底,你住這家絕對不會被敲詐,還有,我帶你去的那天巷子就是一條截路小徑,這條街和剛才那條街那可是背對而望,遠的很啊,若是從其他地方去了,少不了要多走至少半個時辰的路,你倒好,竟然倒打一耙,還未等我說什麼,對我一陣拳打腳踢!你看看這臉蛋兒,這鼻子,叫我明天該怎麼接待客人!”
藍澤筠只覺得臉上一紅,若真是自己多想,做了這種丟人事兒,那可就慘了!
“咳…!嗯…我當時明明看你在包裡掏東西。”
“哎呦!你說這個我就來氣!剛才收攤子的時候好像忘了拿錢,我那時候剛想起來,正準備掏掏看看,誰知你莫名其妙,對我一陣拳打腳踢!得虧我身子骨硬朗,你這腳也不知道用什麼做的,可疼死我了!”
年輕道士說著,又從桌子上拿了一個雞腿兒狼吞虎嚥起來。
藍澤筠覺得這道士似乎太過於理直氣壯,被他這麼一說,自己理虧的很。再看這人點了一桌子好菜,要他付錢怕是指望不上了。三思之後,藍澤筠也坐在一旁,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約莫三刻鐘,一桌子菜被二人掃蕩乾淨,這道士打了一個飽嗝,滿足的笑道:“這麼多年了,這家客棧的水晶肘子還是原來的味道,選用的是上好的黑毛豬,一點兒也不糊弄,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也是不容易的。”
藍澤筠看了一眼這道士,不知為什麼,他言語之間,總是給人一種老生常談的錯覺。
吃過飯後,藍澤筠見這道士心情舒暢,便問道:“剛才多多冒犯,這頓就當是我請道長的,敢問道長名諱?”
這道士理了理道服,翹著二郎腿謝謝的坐著。
“深淵出天晝,黑墨留一白。百歲中取之,萬從有心歸。我姓白,名從中。”
藍澤筠頓了頓,心到,這名字聽著屬實怪異,取得沒有章法。
“原來是白道長,久仰久仰,在下初來駕到,對於這鳳麟城當真是一點兒也不瞭解啊,這不,幸好遇到了閣下。可謂是在下的福分。”
白從中被藍澤筠說的一愣一愣的,哄得心裡舒坦,人也豪邁了許多:“澤筠姑娘,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我,就憑這一頓佳餚,在下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藍澤筠扶了扶額頭,心到竟然是一個浪蕩的饞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