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園子最裡面的院子的桌子上,放著好些指甲蓋兒大小的珠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瞧著發著淡淡銀光,不過再仔細些看,這些大小均勻的珠子似乎蘊含著一些氣勢弘博的力量。
度落難得沒有穿寬容的錦袍,而是穿了件利落颯爽的束口勁裝,此刻正端坐在桌前,兩隻修長豐潤的手裡各有分工,右手拿著一隻細小鋒銳的小刻刀,左手捏著小珠子,正聚精會神的雕刻著一朵精緻的小蓮花。
傅行子走到桌前,雙手摺疊平放與胸前,對著度落深深行了一個君王禮。
度落雙手並沒有停止動作,只輕輕說了句“起。”傅行子這才起身,端正的立在一旁道:“帝君,已經準備好了,全等您明日開陣。”
度落聞言,點了點頭,忽而想起了什麼道:“她們二人確實不論實力,心力方面都是拔尖兒的,不過,正如你所說,這一遭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她們還缺一點兒東西。這局棋我下了。”
“全憑帝君做主。”
第二日,藍澤筠二人好好的睡了一覺,不到辰時,便已經到了臨魔院鬥武場等候。
不過一刻鐘,整個鬥武場已經站滿了人,最前面高座之上,坐滿了臨魔院的各位長老,昨日說話的那位長老繼續站起來,威嚴道:“今日規則很簡單,就這塊兒地方,不論生死,
最後站著的三個人,就是贏家,從現在開始,可以選擇退出,但凡是在裡面兒的,不分貴賤,不用擔心身份不同,只以強為尊!”
那名長老說完話,底下的眾人皆是一臉迷茫,互相竊竊私語,有些不明所以。藍澤筠與白雨曦面面相覷,她想過各種今天的考核內容,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如此簡單…
白雨曦蹙眉,眼裡有些不解:“喂,你說他們搞什麼名堂,這不就是大亂鬥嘛,有什麼難得!”
藍澤筠搖了搖頭,心底突然生出一絲不詳:“恐怕沒那麼簡單,千萬不可掉以輕心。我們靜觀其變!”
不過話雖如此,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膽怯離場,不過片刻,幾個長老便運用靈力徹底封住了整個鬥武場,這就意味著,這場戰役一觸即發。
大約過了三刻鐘,大家應當是否找到了自己關係好的伴侶,各自成群,藍澤筠自然是與白雨曦站在一起,二人打算先觀望觀望,於是躲開人群聚攏的中央,繞到一處偏僻,不引人注意的小角落裡。
烈日驕陽,熾熱灼心,翻湧滾動的熱流在人群之中翻騰,每個人的眼睛裡似乎都多了一些別樣的東西。又過了半個時辰,日上三竿,靠近中央地帶終於有了響動。起初大家還是和和氣氣,準備圍觀。對決也是一對一慢慢進行。
白雨曦站在邊上瞧著,而後打了個哈欠道:“很簡單嘛,這樣的話,以你我的能力,前三自然沒問題,你第一,我第二,第三讓給他們爭去唄。”
藍澤筠臉色凝重,眼睛裡滿是不敢相信的震驚:“不對!這…怕是要出大事了,怎麼會這樣呢!”
白雨曦聽著藍澤筠神色冰冷嚴肅,沒有一絲放鬆之意,立刻謹慎起來,靠近藍澤筠道:“怎麼?有問題嗎?”
“剛才那長老說了,生死自理,也就是說,這場對決,沒有勝負,只有生死!只要他們沒有喪失戰鬥能力,那就說明隨時都有重新再來的機會,這裡人這麼多,只要有一點兒小摩擦,極有可能會有人控制不住,估計就會有生命危險,他們是瘋了嗎?這不是叫我們自相殘殺嗎!”
白雨曦立刻明白了藍澤筠話裡的意思,周圍的氣氛忽而便的凝重起來。這裡人這麼多,每個人心裡想的是什麼,外人完全不能瞭解,要真被**所控制,必然是一場血光之災啊!
“自相殘殺!他們可是臨魔院裡的長老,竟然敢做這樣的決定,而且傅老頭兒居然沒有阻止!瘋了一定是瘋了!”
白雨曦內心有些焦急,她在魔族這麼多年,魔族在外人眼裡雖然名聲不好,而且老有暴亂髮生,不過她絕對不相信這些平日裡教導她們仁義禮教的老師們會讓他們自相殘殺!
藍澤筠目光四處瞟動,盯著周圍的一舉一動:“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得快些想一個法子,阻止傷亡,其他的日後有的是機會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