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時節的風帶著寒氣從東境飄進南鳶主城內,隨之一起的還有班師回朝的上官清。
南鳶子民高呼晨輝星,上官澤明帶著宮廷眾人在南鳶主城城門口親自迎接。
上官清利落下馬,對著眾人行了禮才道:“父皇,兒臣復旨,上天有,我南鳶國土已順利收復!”
上官澤明仰天長笑,立刻上前扶起上官清:“清兒此去一路辛苦了,不愧是我南鳶的公主,不愧是我上官澤明的孩兒,比多數力拔蓋天的男子漢更厲害!快給父皇說說這一路可平順?”
上官清起來,意味深長的看著上官舒與姚氏等人道:“自然是被很多人照顧,一路平安順遂!”
也許是上官清的目光太過於堅定,姚氏有些心虛的嚥了咽口水,立馬笑著拉住上官清道:“哎呀!平安順遂就好,你可不知道你父皇每日每夜的唸叨你呢!快,這一路風餐露宿,看著消瘦了不少,怪心疼的,咱快別在這裡站著了,回去說,你父皇還命人擺了家宴,為你接風洗塵呢!”
別管她說的是真是假,這一副母慈做派便讓人沒有辦法說什麼,於是眾人這才浩浩蕩蕩回了皇宮。
當夜,皇宮一座大殿之內歡騰熱鬧,上官澤明喝了不少酒,早早醉了,被淩氏扶回去休息。眾人也就懶得應付,紛紛散了。
承德宮內,上官晨命廚房做了好些上官清愛吃的小點心,二人坐於桌前,聊了起來。
“他們動手了?”
上官清將一枚茉莉桂花糕塞進嘴裡才回道:“應該是,我看到有人的腰裡配了二皇子的令牌,不過當時太過慌亂,一閃即逝,並不大真切。”
上官晨聞言,目光寒冷,一拳重重實實的砸在了桌子上,桌上擺放精緻的瓷器被震的轟轟作響。
上官清笑了笑,安撫道:“哥哥,這也沒什麼,他們要是不出手,我才覺得奇怪呢,你看我福大命大,這樣還不是活著回來了嘛!”
上官晨深深嘆了一口氣,頗有些自責之意,上官清偷偷撇了兩下,見上官晨的臉色絲毫沒有好轉,這才繼續撒嬌道:“哎呀~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要擺一個臭臉給我看不行??那我…我還不如不回來呢!”
“不許胡說!”
上官晨聽她越說越離譜,這才立刻出聲阻止。
上官清立刻閉嘴,看著上官晨傻笑,好一會兒才說道:“哥哥,我有一件事兒想和你商量。”
上官晨聞言蹙眉,上官清真的很少這麼正經嚴肅的提要求…
“你且說來聽聽。”
“我…我想去靈山。”
“去那兒做什麼,你要是對修習術法感興趣,完全可以找些遊神散仙過來教你。”
上官清搖了搖頭,突然堅定道:“哥哥,這趟東境,讓我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力量真的很重要,我去靈山學習術法,便是靈山的一員,於情於理,大家都會給份薄面,而且…此次收復東境,用的是你
的計謀,如今邊境軍都對你敬愛有加,再加上朝堂之內也被很多人簇擁,若是再加上我的晨輝之名,你覺得父皇可能放心?俗話說盈滿則虧,我們的勢頭過於強盛了!”
上官清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細長的銀針,紮在上官晨的心臟處,有好多次他真的很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從小他不在身邊,任由上官清被人欺凌,被芮姬打罵如今他依舊沒有能力,保護上官清一生順遂自由。
上官晨抬眼看著上官清堅定的面容,彷彿是在做最後的掙扎:“你可想好了?修習術法之路艱苦辛勞,遠非常人所能承受,而且……靈山收徒的條件苛刻無比,你也不一定能成功,若是失敗了,你在南鳶怕是……”
上官清自然知道上官晨擔心什麼,一但她無功而返,自然會成為整個南鳶的笑話,到時候,閒言碎語四起,每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足以讓她難以生存。
“哥哥,你放心吧,此去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東境我遇到了一個神族的前輩,是他叫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