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看這裡,劃痕淺並且多,結合實際情況來看,這應該是死者反抗時外套擺角裝飾用的寶石導致的,從方向來看,兇手應該是站在死者背後的,還有,這裡的坑窪正好符合桌子上用來裝飾的雕像,而這個稍微粗一些的劃痕應該是桌子被碰倒時導致的,還有,這裡,椅子的背靠上方有比較新的磨損痕跡。”
說著,霍爾戴斯頓了頓,用力的吸了一口菸斗,這才繼續說道:“那麼不難猜測,兇手在繞到死者身時,她是坐在椅子上的,等到兇手迅速的用繩索勒住了她的脖子的時候,她開始激烈的反抗,同時碰倒了桌子,而兩人也隨之一起倒了下來,之後,便造成了這個痕跡。”
隨後,霍爾戴斯又指了指地板上的那些又淺又多的劃痕:“從這些線索,就可以推論出,在行兇的時候,兇手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在這裡。”
指了指距離椅子大概有二十到三十厘米的牆壁之後,霍爾戴斯抽了一口菸斗又繼續開口說道:“不過這裡卻並沒有什麼痕跡,挪動,撞擊,回擊,任何一點都沒有,所以死者的力氣一定還沒有達到讓兇殺慌亂的地步。”
“還有這裡。”說著,霍爾戴斯便迅速的抬腿走向了屍體的地方:“你看死者的指甲,有出血的痕跡,證明她一定竭盡全力的反抗過,並且繩子外圈有抓撓的痕跡,這些通通證明了這一點。”
話落,霍爾戴斯又將死者的頭部擺向了洛佩斯的方向,好讓他能夠看得更清楚:“而且,你看這個勒痕,沒有任何手指插入,或是阻擋過的痕跡。”
“精妙的推理,霍爾戴斯偵探,說真的,要不說聽說了你的大名,我一定會認為你就是兇手。”由衷的讚歎的同時,洛佩斯張開身子伸了伸懶腰,說實話,這個椅子真是有夠舒服,至少要比鐵匠老頭哪的,修補了數十次的椅子要好得多。
不過在舒展身體的時候,洛佩斯無處安放的腿不小心碰到了桌子的柱子,“咔咔”的聲響,以及桌子擦著木板向前挪動的“刺唔”聲,讓他迅速的收起了伸長的軀體:“抱歉,希望我沒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損失。”
“除了我這老態龍鍾的耳朵,其他的應該還好。”霍爾戴斯爽朗的笑了笑,抬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好了現在我們應該去倉庫看看了,希望他們的防盜意識不會那麼全面,我對開鎖可沒什麼研究。”說著,霍爾戴斯抬腿走向了牆角,迅速的穿上西裝外套後,便拿起柺杖準備離開。
“或許這正是助手大顯身手的時候,我想我的劍還沒鈍到連鎖鏈都斬不開的地步。”笑了笑,洛佩斯也隨之起身,跟在了霍爾戴斯身後。
“哦,說真的,要是我上一個助手能夠有你這麼有趣的話,探案一定會沒那麼刻板與無聊。”說著,霍爾戴斯抬手拍了拍洛佩斯的肩膀。
這讓正在關門的洛佩斯不禁笑了出來:“對此我深感榮幸,不過您今天怎麼沒有戴您的帽子呢?”
“哦,那頂帽子啊,被長劍刺穿了,就在我偵辦上一個案子的時候,看來不論如何努力,痕跡也很難抹除不是嗎?”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柺杖,霍爾戴斯笑著說道。
“這源自您拆穿騎士長浪漫時的靈感,看來您的方法很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