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霜看著妹妹近在咫尺地臉龐,正滿臉笑意地望著自己,心頭忽然一陣暖意,他伸手摸了摸妹妹的臉頰,微微苦笑道:“我睡了三天三夜了麼?”
於雪瀅輕快的點了點頭,爬上床頭,樂不可支地道:“哥哥,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夢到什麼了,快跟瀅兒講講。”
於霜看著妹妹好奇地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己。他看著妹妹紅腫的眼眶,莫名的一陣心痛,苦笑搖了搖頭。
這時潘小涵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水杯遞給於霜,道:“於霜哥哥,先喝口熱茶罷。”
於霜微微點了點頭,神情看去仍是有幾分僵滯,口中沙啞的道:“謝謝小涵。”
他捧起茶杯一飲而盡,喉嚨間適才那種火燎的感覺登時如被澆滅,面上也逐漸有了幾分血色,只是胸口仍是隱隱沉悶,讓他呼吸的時候仍能感覺到疼痛。
這時潘心誠走了進來,徑直走到床頭,對於霜靜靜地道:“現在好些了麼?”
於霜椅牆坐著,微微笑了一下,沙啞地道:“不礙事,這幾日,勞煩潘叔叔費心了。”
潘心誠面色凝重,眉頭緊鎖,徑直道:“你為何會昏迷?究竟發生了何時?”
於霜眼神滯納,沉吟了一下,將夢中所見一一告知了潘心誠。
潘心誠思忖良久,心中頗多疑惑,負手在屋中來回踱步,半晌才道:“你可看清了,夢中與你鬥法的正是師傅?”
於霜臉上仍是有掩飾不住的疲乏與傷懷之色,他仰頭靠在牆上,緩緩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
於雪瀅與潘小涵二人對視一眼,眼中也都是疑惑。
潘心誠沉吟片刻,又道:“你還有三個同伴一同與師傅對峙?他們長什麼樣子?”
於霜徐徐睜開眼睛,努力的回憶著夢境當中的那一幅幅畫面,微微喘息地道:“我只記得,他們三個站在我的兩側,相隔甚遠,都是骷髏甲士,身後都披著一面很長的披風,三個身影上閃爍著不同的三種光輝,我自己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後來我被吸入到了一個很大的龍口之中,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好奇怪的夢,你爹為什麼要殺你呢?”潘小涵俏臉微白,在旁邊忍不住問道。
於霜徐徐嘆了口氣,彷彿陷入了一段苦楚的回憶,閉上了眼睛緩緩搖了搖頭。
潘心誠沉吟了一下,心道:莫非是道法修煉上出了什麼問題?
於雪瀅低聲安慰道:“哥哥,爹他不會殺你的,夢都是相反的,我還曾經夢到過你丟下瀅兒一聲不吭就走了呢。你難道當真還會丟下我一走了之麼?所以就不要多想了,好好睡一覺,明天瀅兒陪你去街上逛逛,散散心。”
潘心誠點了點頭,道:“不錯,霜兒也不必多慮了,瀅兒說的對,夢都是相反的。如果是道法修習上出了岔子,那就從此不要在修習了,你與瀅兒往後在潘府生活,只要有潘某在,還不敢有誰敢來這裡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