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之事,若沒有你的兩個婢女,倒真危險至極。”
辛宜十分贊同的點頭,感慨道:“我也不知,她們竟有這般身手。”
“自我記事起,素聽和素問便陪在我身邊。時年幷州世道並不太平,想必他們是父親特意為我培養的通些武藝貼身侍女。”
“岳父當真高瞻遠矚。”此時,季桓的語氣已涼至極點,他看著辛宜臉頰的紅暈與眸中的水光,愈發覺得煩躁。
辛氏的手段還真是高,都這般境地,卻依舊看不出一點異樣,彷彿真就是他那賢良淑德的妻。
看來前兩年到底是他小瞧了辛氏。
此番去鄴城,當真會愈發有趣。
他倒要看看,面對自己的女兒,宋雍和辛違還能使出何等下三濫的手段。
眼見著季桓起身,辛宜跟著送他出去。
臨行前,男人忽地轉過身,看向忽地辛宜道:
“經此天梧山一事,想必夫人留在清河已然不妥。”
“此後,且隨我一同前往鄴城。”
“今後有我在,這種事情當不會再次發生。”
琥珀色的眸子深深看進辛宜的眼底,男人唇角揚起出若有若無的弧度。
“正好,岳父大人和宋刺史也已久不曾見夫人,到底是我這個做夫君的疏忽了。”
幾乎就是剎那間,辛宜敏銳地捕捉到他面上的笑意,當即一顆心撲通撲通亂了起來。
他這是,當真放下了?能回心轉意,肯為了前兩年的冷落同她陪不是?
雖然右肩上的傷處時不時發痛,可辛宜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往後也只會是他們兩人一起攜手同行,白髮相守。
她會是他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
辛宜喜極而泣,一時激動地眸中閃淚,唇瓣張合顫慄。
“夫君~”
她忽地快速上前抱住季桓的腰身,將臉埋在他的身前,正如那夜一樣。
清冷的降真香的氣息撲滿鼻腔,將她空虛的心房塞得滿滿當當。
季桓強行壓下想將人推開的念頭,細細捻起辛宜耳邊的一縷青絲,眸色映出陰鷙,沉聲道:
“不必擔憂,到了鄴城,一切都會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