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在二樓招招手,將鐵柱喊了上來。
鐵柱來到方安對面坐下,拿起茶壺“咕嘟咕嘟”灌了幾口,這才舒爽的出了口氣。
“鐵柱叔,你這是咋搞的?”
鐵柱左眼眼窩有些青腫,棉衣也被撕破了幾道口子,露出灰白的棉絮。雖然看上去一副狼狽相,但其實沒有受什麼傷。
“別提了,快出集市的時候遇到的一個三隻手,被我當場發現。這傢伙沒有跑就算了,還喊來五六個同夥想要強搶,所以就和他們打了一架。”
方安有些訝然,鐵柱的拳腳功夫不弱,再加上吸收了馬匪的一半生機,身體受到了強化,在普通人中也算個高手了,起碼五六個小毛賊近不得他的身。
“對面有兩個好手,感覺跟昨晚的馬匪有的一拼。”看出了方安眼中的驚訝,鐵柱解釋了一波,“估計是青龍幫的,一些本地的地痞無賴糾結起來的黑幫,算是此地的地頭蛇。”
說完鐵柱拿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交給方安說道:“九匹馬一共賣了一百六十金幣,也就是著急出,要不然還能賣的更多點。”鐵柱有些可惜,那可是少賣了不少錢呢。
留下一匹馬沒有賣,畢竟鐵柱還要騎馬回去呢,剩下的這匹馬方安也準備送給鐵柱了。
方安對於少賣了一些錢倒是沒怎麼在意,隨意收起了錢袋,然後叫了店小二點了些酒菜,和鐵柱吃了一頓好的。
吃完飯後,方安讓鐵柱帶著他去了縣城最繁華的街道,買了些比較好的布匹,外加不少精緻美味的糕果點心,這才心滿意足的準備打道回府。
這一通採買足足花費了接近十枚金幣,撒錢撒的鐵柱直翻白眼。雖然知道方安身上有一百多金幣,但也禁不住這麼花啊!
倒不是說方安暴發戶心態,只是他對花錢這事沒什麼概念。
以前在王宮的時候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壓根不用花錢。這一年來在北山村吃糠咽菜,也根本沒有錢花。
錦衣玉食的日子享受過,窮苦困頓的日子也經歷過,現在有些錢了方安也只是想改善一下雪姨和圓圓的生活水平。
方安在這繁華的街道上買這買那,殊不知一道隱晦的視線已經盯上了他們。
雖然方安身為靈師,靈覺比普通人要強太多,但是在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方安也沒有發現自己被盯梢,或者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盯上他。
“聽說你在這看到個肥羊,在哪呢。”這時,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子悄悄靠近了盯梢男問道。
“你這咋整的?”盯梢男見到來人的悽慘模樣反問道。
“別他媽提了,早上在東市那摸了一個傢伙的腰包,沒想到被發現了。”
“嘿嘿,沒跑過人家讓揍了?”盯梢男幸災樂禍的說道。
“本來被發現我是準備走的,誰想到這包我一過手,就感覺不對,媽的裡面起碼得有一百五十金幣,所以我就跟其他兄弟使了個眼色,準備強搶下來。”
“這麼多?你不會摸上哪個富紳的兜了吧,手不想要了?”
“我他媽又不瞎,整個升銘縣有頭有臉的人哪個我不認識。摸得是個生面孔,身上衣服寒酸的一批,就一鄉下人的樣兒。本來我都沒想下手,只是看他腰間鼓鼓囊囊的好奇,才摸了這一把,誰成想摸出個大魚來!”
“那你豈不是賺翻了,這一單老大至少得賞你十個金幣吧,回頭咱一塊去小鳳那瀟灑一圈啊,你付賬。”
“賺個屁,那傢伙厲害得緊,我們四個兄弟外加看場子的李虎和趙老六都沒幹過他,最後要不是引來了衙役,我感覺能被他廢掉!媽的這混蛋下手也太黑了。”扒手揉著胯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