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盾手下聽到號角聲,下意識的舉起了手中的圓盾,但隋軍的弩箭帶著極強的穿透力,帶著極強的力最打在木盾之上,直接就穿透了木盾,紛紛將盾手釘死在地,有些透過盾牌縫隙的箭矢更為恐怖,由於沒有盾牌的阻隔,這些箭矢往往是射穿兩人身體,異常恐怖。
“後撤!徐徐後撤!”
看著一排排自己訓練出來的將軍在隋軍的強弓勁弩之下,連反抗機會都沒有,劉蘭成只能指揮自己這支嫡系部隊朝來路緩緩撤退,希望能夠退出對方的包圍圈。
“嗡。”
又有一波箭雨騰空而起,死亡的葬歌再一次響起,不算密集的箭雨,直接就把護衛劉蘭成突圍的盾陣撕得粉碎,無數魏軍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成片栽倒在地。
盾陣轟然崩潰,劉蘭成手中長槍點出,將三支弩箭打飛,握槍雙手卻被震得發麻,面色一片潮紅。
殘酷無情的箭雨撕碎了空氣,從四周咆哮著朝密集的魏軍士兵落了下來,在一眾魏軍士兵淒厲絕望的慘叫聲中,一朵朵悽豔血花在這熊熊大火之中顯得無比刺眼。
一通箭雨過後,剛剛組織起來的一個個陣型被打碎,在山頭上觀戰的房玄齡將手中‘天立寶刀’一指前方,厲聲道:“傳令下去,騎兵衝鋒。”
“嗚嗚嗚……”進攻的號令震天響。
“殺。”
山呼海嘯的喊殺聲中,隆隆蹄聲震天響,精神抖擻的五萬驍果軍分成十個隊伍,從道路兩邊的斜坡殺向宛若長蛇陣的魏軍,馬蹄飛揚,火星四濺,如同十道鋼鐵洪流一般的湧向官道,一支支閃爍冰冷寒芒的戰槊掠地而起,撕裂空氣,帶著令人心悸的冰冷氣息,無情的收割著敵軍生命。
劉蘭成好不容易聚集的一批將士,還沒站穩陣腳,便被己方潰散兵馬給衝潰。
隨著十支驍果軍的縱橫馳騁,魏軍生生被切割成了十一段,他們鑿穿一遍,魏軍又連成一體,然後他們調轉馬頭又一次殺回,魏軍再次斷為十一截。
十支驍果軍分隊,迴圈往復。魏軍是斷了又連、邊了又斷,斷續之間,無數人被踏成肉泥。
看著自己的兵馬在大隋鐵騎廝殺下爭相奔逃,劉蘭成的腦海中只剩下‘兵敗如山倒’這五個字。
不及兩刻功夫,驍果軍完成三番穿梭之後,不再穿鑿,而是站在官道當中,朝兩頭開殺。
劉蘭成的兵馬雖然多,卻已經被分割成了十一段,陷入了群龍無首、各自為戰的局面。兩頭的陌刀手也在這時發動了進攻,他們在弓弩手的掩護下,如山如牆的踏著敵軍屍體徐徐推進,陌刀起落之間,留下一地碎屍。
山丘之上的房玄齡始終緊盯著劉蘭成所在方向,只要對方形成氣候,便指揮破軍弩往那發射,使得劉蘭成根本聚攏不到一支有力之軍,而隋軍戰士,卻在大大小小的將校帶領下,配合十分默契,將魏軍士兵分割成一個個小塊,然後逐步蠶食乾淨。
完了!
劉蘭成痛苦的閉上眼睛,身不由己在親衛拼命保護下,殺向了一邊山丘,撕開一道缺口狼狽奔逃。
劉蘭成怔怔的看著自己僅剩的數百名將士,一口氣鮮血噴了出來,血絲順著嘴唇不斷滴下,一股抑鬱之氣自心底升騰而起。
經此一役,他的軍隊完了,而沒軍隊的守衛,鍾離郡也完了。
劉蘭成現在只能去淮南與李密匯合,此外,再無其他辦法。
至於建立不到半年的大魏王朝還能與隋軍周旋多久,劉蘭成不知道,也不敢去想。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帶著脫困而來的數百名士氣遁入山中,藉著夜色往西方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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