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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章:投其所好納賢良 (2 / 2)

見到楊侗看來,智永行禮道:“出家人智永參見聖上。”

“大師不必多禮。”楊侗玩笑道,“大師此來,不會是問責的吧?”

“自然不是!”智永搖了搖頭,感慨道:“以前學習佛教的時候,老夫就覺得佛門弟子不對了,發現佛學在向一個怪異的方向發展,而且很多寺廟,連佛的根本都沒了,老夫一直在想究竟是哪裡錯了,也一直在跟人研究,如何才能將佛學拉回正道之上。”

“最開始,老夫跟大多數人一樣,對聖上的限制之舉很是憤慨,可是看到百姓群體聲討佛家之時,卻忽然發現,佛家丟掉的東西似乎又回來了!”

“佛家丟掉了什麼?靈魂!佛學原本是一門導人向善的學問,但漸漸地,佛祖變成了一些貪婪之輩用來斂財的工具;教義本來是講究做人的道理,漸漸地變成心懷鬼胎之人招攬死士的工具……當佛家子弟與儒道相爭之時,實際上是在爭權奪利,這已經違背出世的初衷,靈魂也在那時候開始丟了。”

“聖上雖然對佛教設定了重重製度,但細思之下,您這些制度遇到真正僧人的時候,形同於無。這對佛教而言,其實是好事,能夠讓它迴歸本質。”在智永看來,高僧就是應該超然脫俗、四大皆空,朝廷設下的框框條條對於真正高僧來說有如同無。但他卻不知道,真正的高僧在這世上是何其之少?

“大師能這麼想,我很欣慰。”楊侗笑了起來。

“老夫此次入京,其實是來找聖上的。”

“大師請明言。”

“老夫一生喜好書法,但老夫模仿先祖書貼,一練就是大半輩子,雖然小有成就,卻已經陷入了先祖之迷障,再也跳不出來了。套用俗世之說,可謂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楊侗默默點頭,他記得智永的字在史上褒貶不一,但他無疑是一代書法名家,繼承了先祖王羲之、王獻之的風格,所寫書法非常精美。然而這一切,也讓他永無可翻身之地。

只因模仿始終是模仿,智永的字即便寫得再像王羲之、王獻之也沒有自己的靈魂、思想,而書法之精髓在於模仿前人、超越前人,集他人長成就自己。比如說眼前的虞世南,他的書法就是學自於智永,精通王羲之、王獻之的筆法,但他卻能夠自成一脈,寫出了自己的風格。

而智永呢?他卻在漫長的臨摹中失去了自我,故而蘇軾評價智永書法時,便說“骨氣深穩,體兼眾妙,精能之至,返造疏淡。”這話是說智永的字雖然寫得妙不可言,但循規蹈矩,並無奇態。透過智永這一番話,他明顯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時至今日,想要更改似乎已經不再可能了。

“我聽說王右軍的書法承自衛夫人?”

“說起來還有一段很長的淵源!”智永想了一想,說道:“簡單來說,先祖的書法承自漢之蔡邕,他傳與崔瑗及女文姬,文姬傳於鍾繇,衛夫人十分喜好鍾繇的楷書,時常加以練習,大有長進,被後人目之為鍾氏弟子,將其作為鍾氏傳人,衛夫人後來傳於先祖羲之,之後,王家代代相傳。”

“宮中倒是收藏了很多前人字畫,蔡邕、鍾繇、衛夫人的真跡,宮中好像都有,如果一代代的溯本求源,或許對大師有所幫助。但您也知道,這些孤本乃是我族瑰寶,再加上年代太過久遠,若是搬來搬去,很容易弄壞,如果這樣,必將是書法界的損失;若是大師有興致,可以到秘書監觀摩、拓寫。”

“如此,老夫就打擾聖上了!”智永也沒有客氣。

楊侗笑道:“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只有書法名家才懂得如何更好的管理和保養前人真跡;您是書法名家,對於前人真跡之愛護,遠超自己的性命,如果都能一一保養,那些真跡流傳的時間會更久。說起來,朕還要感謝您呢。”

楊侗對於書法真跡的重視,令虞世南、智永肅然起敬,智永又說道:“老夫聽聞聖上亦是一代書法名家,所寫之字氣概凜然,端莊雄偉,自成一家,且深有帝王氣魄,不知能否讓老夫飽覽一二?”

“哈哈,您說笑了!”楊侗笑著搖頭,“我的字不過是取了巧而已,哪有什麼自成一家之說?大師若是不嫌棄,大可觀看便是,至於什麼書法名家,這可真不敢當。”

“聖上謙虛了。您的詩詞文章,老夫多有拜讀,每一首、每一篇都不朽之傑作,更難得是的風格百變,為我大隋詩文開創了多個流派,‘皇帝中的文人,文人中的皇帝’,聖上名符其實,當之無愧。”

中華詩壇起初是剛勁質樸之作,然而到了後來,綺麗空洞的南朝宮體詩盛行於世,再加上楊廣也喜歡這種浮豔華靡的詩風,致使綺錯婉媚、無魂無骨的詩獨霸天下,詩風講究形式和技巧,追求辭藻華美,但內容和題材狹窄不說,還充滿了雕刻之氣,詩風骨氣都盡、剛健不再。

然而‘楊侗的詩詞文賦’別樹一幟!

‘他的詩作’極少出現堆砌辭藻、追求華美之形,往往以樸素淺白的文辭,鋪顯雄闊畫卷,比如‘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這句,看似淺白直敘,卻偏偏氣勢雄偉、大氣磅礴,英雄氣概直衝霄漢。所以天下文人說寫出此詩的人是‘皇帝中的文人,文人中的皇帝’真不是吹捧。

楊侗是自家明白自家事,雖然是他抄出來的,但他不想多提這種問題。

恰在這時,一夥高談闊論的洛陽學宮學子引起了打斷了大家的對話,由於大家都在河畔,所以聽得十分清楚。這也為楊侗解了圍,讓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要是這些真正的文人跟他談詩論書法,他真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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